我闭上眼,又气又痛又觉得丢脸,完全不想理他。
过了会儿,下身一暖,我睁开眼,就见贺南鸢将自己外套盖在了我的腰间。
他好像误会了我的意思,以为我不回答是起不来,竟然直接弯腰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别哭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轻轻将我放到椅子上,回身抽了张纸巾递给我。
“你才哭了,老子那是疼的!”我接过他的纸巾,按到脸上,“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填饱了肚子,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
怕再着凉,我在脸盆里倒了点热水,只是简单地擦了个身。
换上睡衣,我没急着穿裤子,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手里捏着沾了碘伏的棉签,小心翼翼地给破皮的伤口消毒上药。
碘伏涂抹在伤口上,又凉又疼,好不容易涂完了,我长长吁出一口气,打算再接再厉涂药膏。谁想刚拧开盖子,寝室门就毫无预兆被人推开了。
我受到惊吓,立马收回了踩在椅子上的腿,结果没保持好平衡,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小心受伤了,现在伤口有点紫,还有点肿,一碰就疼,请问这个要怎么治?”
老大夫记账的动作一停,眯眼打量了下我,从柜台里啪地掏出盒碘酒,又转身拿了只红霉素软膏拍在我面前。
“伤口不要碰水,先涂碘酒,涂好之后再涂软膏。十块钱,你扫我。”说着,他把一个二维码牌子往我面前一竖。
我让他先给我举下瓶子,然后掏出手机扫码付了钱,把两样东西分别收进了口袋里。
“会有后遗症吗?对以后……以后的使用有影响吗?”
这会儿应该已经上晚自
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酸痛从尾椎骨直窜天灵盖,加上动作幅度太大扯到了伤处,眼泪一下子就飙了出来。
我侧卧在地上,捂着自己可怜的小老弟,想骂人,但一张口就只是发出断续的痛吟。
“我以为你睡着了。”贺南鸢很快反应过来,来到我身旁查看我的情况,“你……还行吗?”
我怒视他:“你……你才不行了!”
可能是见我还有力气怼人,他眉头稍稍松开了些:“起得来吗?”
老大夫抬起眼皮扫了眼我被柜台遮挡的下体,冷漠道:“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去市里挂个急诊,问问看那边的大夫需不需要缝合。”
这老头一定是在记恨我昨天嫌弃他扎针水平的事呢,心眼真小。
我一咬牙:“行,我一定转达我朋友。”说罢从他手里拿回自己的吊瓶,转身回了挂水区。
体育老师送我到宿舍楼下就走了,我独自回到寝室,桌上冷掉的饭菜已经被收走,过了会儿,宿管阿姨来敲门,给我送了碗清淡的蔬菜粥。
我一天没怎么吃过东西,挂了水后身体的不适减轻了,饥饿感就又上来了,很快炫完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