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青庄没有立刻答应下来,看着道:“会不会打扰到你们?”
“不会不会,加个人也热闹些!”兆丰抬手叫来伙计添加餐具,默默不语地自觉让出座位,往里头挪挪。
冉青庄不再说什,从善如流地坐下。
“哎呀,季柠早点不说,要不然就叫上你。”兆丰拿起酒瓶给冉青庄倒酒,话语间全是社会人圆滑,“他可能也是怕们尴尬,但以前事是以前,都多少年,早就过去。男人嘛,说开都是好兄弟,是吧?”说罢端起自己酒杯,要与冉青庄碰杯。
不得不说兆丰也是成长不少,都能面不改色说瞎话,仿佛刚说人家不是东西不是他样。
冉青庄买完烟,朝这边缓步走过来,而随着他靠近,背不断弯曲,脸都要凑到碗里。
恍惚间,仿佛历史重演,魂穿八年前被他抓到给兆丰补课那幕。
“好久不见,兆丰。”他在们桌边停下,准确叫出兆丰名字。
“冉、冉青庄?真是你啊?他妈还以为自己喝多出现幻觉!”兆丰终于回过味儿来,“等等,季柠你说同居对象不会是……你们住起?!”他震惊不已。
稍稍抬起脸,含糊地点头。
这真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抓包现场。
冉青庄虽然左手仍缠着圈绷带,但看起来比之前要轻巧灵活许多。不过不知道怎回事,脖子上原本纹身地方贴块纱布,跟受伤似。
“包玉溪……”冉青庄视线看着这边,嘴里对坐在柜台后老板娘说道。
面对巨型猛兽时,无论心里怎样胆怯尖叫,起码表面上要作出幅游刃有余,与他势均力敌模样。不能移开目光,不能转身逃跑,不然等着你只有死路条。
与冉青庄对视时,脑海里不自觉浮现以上文字,此后便直维持着看向他姿势,仿佛忽然被人点穴。
“是,以前是以前,说开都是好兄弟。”冉青庄与他碰碰杯,口气将杯子里酒饮尽。
见他喝得这猛,在桌子下轻轻扯扯他衣摆,小声劝道:“你伤还没好
随后,冉青庄与兆丰二人便陷入到在外遇到老熟人时,常常会触发经典对话中。
“在吃饭吗?”
“……啊,是啊,你吃吗?”
“还没。”
“不然……起?”
“季柠?”兆丰见久久不应,又直呆傻地看向他身后,疑惑地顺着目光回头看去。
然后,他就也看到冉青庄,并且认出对方。
背脊僵,兆丰很快转回来,边用手掌敲打自己脑门,边惊恐地说道:“擦,出现幻觉!”
冲他笑笑,虚弱道:“不是幻觉。”
“啊?”兆丰抬起头,脸茫然,“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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