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出手机给他,他看到机型又是愣。还在想要不要帮他拨号,他就发挥自身高智商,无师自通地迅速播出个号码,可惜那头响很久没人接。
问:“你要打给谁?”
看他这样熟稔拨号动作,该不会是江暮吧?
不是滋味地想着,他恐怕连手机号是哪几位数字打头都不知道,却能清晰背下江暮手机,果
他立马挑边眉毛:“,和你?”
这满脸嫌弃简直不能更明显,臭脾气可见斑,颇有他当年朝身上砸水果刀那风范。
想到那次,不可避免又想起锁骨上疤,席宗鹤总喜欢在床上揉这块地方,还总爱问疼不疼,而无论回答疼或不疼,他都会更大力地干进身体深处。
恶劣得理直气壮,偏偏又拿他毫无办法。
冲他笑笑:“是,和你。”
碎,还要强装镇定,不容许自己表现出丝毫脆弱。
叹口气道:“你要冷静些听说,不然对你病情不好。你和江暮分手,早在五年前就分手……”
真是应该去庙里给他烧烧高香,五年前因为场严重车祸,让他陷入事业爱情双低谷,等好不容易恢复健康,摆脱江暮阴影,他场车祸竟然又和对方杠上。
这样阴魂不散,难道江暮是给他下降头吗?
席宗鹤闻言沉默下来,像在思考什。见他睫毛个劲轻颤,想来他心境应该不怎平静,便没再继续说话。
他从鼻子里哼出个音节,显然不敢苟同另位“自己”审美。
都撞成傻子还挑三拣四,将脸别向旁,乘机翻个白眼。
虽然比不上江暮容貌出尘,可好歹也算是个英俊帅气长相,这些年明明他睡也睡得很开心,现在失忆,倒像是在强迫他。
心中不断腹诽,脸上却不敢露出半点不忿。
“把手机给。”席宗鹤冷着脸,用命令口吻道,“要打电话。”
“那你又是怎回事?”他再次抬眼,直直看向。
他眼眸漆黑明亮,目光犹如利剑,有着直指人心锋锐劲道,叫不敢多看,怕被割伤。
和他怎回事,这就说来话长,但估摸着不能把实话全说。他本就心思难测,如今失忆,更猜不出他行动模式。万他要知道不过是他个可有可无玩意儿,把团吧团吧扔垃圾桶里可怎办?
那份合同还有两个月就到期,当年白纸黑字写旦合同到期,双方需商议后再行决定是终止合作还是续约。这几年过得挺好,本还想哄着他把约续,结果就来这出车祸,真是叫想要仰天大吼句“时也命也”。
让自己声音尽可能显得底气足些,道:“是你现在……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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