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为什这样问,但不想骗他。
将玫瑰再次递给他:“说不定哪天就放弃,但目前劲头还很足。”
他垂眼看着那朵炽烈红,伸手接过。
呼吸窒,就见他转手又毫不珍惜地扔进垃圾桶,接着大步向门外走去。
确和齐阳没有区别。
他就是镜子另面。
动动唇,勉强做个笑脸:“有区别啊,叫你‘哥’。”
他平静凝视着:“不是你们争抢玩具,并不是你赢他,就会属于你。”
可能是今天见义勇为行为点亮他稍许好感度,让他想要静下心和好好沟通。
画云云……
“但他没能抓住机会。他听从心底欲·望,放纵自己,沉迷于酒精带来虚幻与快乐。”盛珉鸥站起身,脱下染血手套,将它丢进废纸篓,“这是他巅峰时期画作,是他前妻赠予开业贺礼,名为《生命》。”
重新望向那三幅画,知道它们名字后,再看便有种恍然大悟之感。诞生,成长,死亡——生命必经三个步骤。
盛珉鸥同样看向三幅画:“红是生命主旋律,黑是它终曲。千万年来,生命是直为人类所探索,却始终无法彻底解答世纪谜题。有时也不禁会想,人为何而诞生?如果是为经历美好,那只有痛苦人生,是否毫无意义?”
双唇嗫嚅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只能转动手里花枝,尽量答得积极又阳光。
能心平气和与他交谈很高兴,但这内容却实在让不喜。
“从未把你当玩具。”
谁会为个玩具搭上自己十年青春?不镶金不镶银,嘴还臭。
“是不是不管怎对待你,你都不打算放弃?”
吴伊在外敲门,说警察到,可盛珉鸥没有理他,仍是直直盯着,等着回答。
“九分苦,总也会有丝甜吧。”
“丝甜?”他话语里含着淡淡嘲讽,“受尽痛苦,只为那丝甜?不能理解。”
他不能理解是因为他缺乏共情。他无法想象,只是为那丝甜,个人能在痛苦中独自前行多久。
盛珉鸥回身看:“更不能理解是……你怎能像只打不死蟑螂那样,次次地纠缠,毫无疲倦,不知死活。你现在做,和当年齐阳又有什区别?”
他竟然拿和齐阳那个变态比……他话犹如滴硫酸,滴在心头,瞬间酸涩苦闷沾满整个感官。而更可悲是,竟然找不到任何为自己辩解或者反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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