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是谢桥,勉强松口气,挣扎着起来,刚想说小桥能给拿杯水吗?
谢桥却像后面长眼睛似,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着,头也没回,“下个月去英国。”
纪真宜像当头被人狠狠抡锤子,眼冒金星,宿醉后遗症涌上来。他使劲眨眼看看谢桥背影,终于回过神来,哑着嗓子,“这样啊,挺好。”好久又说,“也要走,读书没意思,想买个单反,到
他说完狠狠抖下,又哭又笑,满脸都是眼泪,“是哦,你死,你死!”
纪真宜酒品极差,几次都差点脱手,他硬要走到马路中央去,被谢桥拽回来。
直到把他放到床上,他还在喃喃念着那个名字。
谢桥看着他,食指探进他那张窄窄妩媚嘴唇,慢慢抚摸他牙龈,像在撬他牙关,他都不知道自己在用种怎样心情说话。
他说,“是谢桥。”
谢桥就要全部。
好奇怪,没遇上之前,好像人生已经错开进入两个世界。可那天之后,这大个城市下变得很小很小,好像不管去哪都能遇到。
谢桥渐渐开始社交,纪真宜本就各个圈子混,偶尔和他撞个正着,谢桥声不吭掉头就走。后来纪真宜放聪明,见到谢桥他先走,跟同行人道歉完,再歉疚地朝谢桥笑笑,笑容大致内容是让你扫兴。
谢桥看着他背影,觉得好苦,吃百颗糖,千份甜品,万瓶奶也救不苦。
渐渐又见得少。
醉梦里纪真宜下固住,谢桥以为自己这句话无情戳破他梦,他对谢桥无话可说。
结果纪真宜痴痴发笑,津吮着他那根食指,含混地呓语,“小桥公主……别难过,妈妈很爱你……”
纪真宜,你要害死。
第二天早,纪真宜在谢桥床上宿醉醒来,喉咙干渴,头疼欲裂,下身被过度使用,仿佛撕裂,两腿间滑腻片,腰部到尾椎生锈般僵涩。
谢桥正背对着他坐在电脑前,肩胛在T恤上突出自然线条,有种端正挺拔性感。
纪真宜找着份兼职,在鬼屋扮鬼。他觉得这很符合自己先锋艺术家形象,今天是个清朝僵尸,明天是个欧洲吸血鬼,后天是个埃及木乃伊,猎奇又新鲜。
他那晚十二点下班和同事块儿在街头撸串,兴致高瓶瓶地吹,醉得东倒西歪,张嘴就是胡言乱语。
起喝酒同事不知怎地把电话打给谢桥,问他能不能去接人。
谢桥已经睡下,稍作思量又起来,穿过小半个城市去接他。
他牵着纪真宜走在城市街头,纪真宜脚步虚浮,发着酒疯,对着凌晨空荡街道直叨叨喊着,“喝醉,韩放筝!会迷路……摔倒,韩放筝!你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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