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赵啊。
郑楚之闲话家常似说:“你是步军都虞侯……三衙出来?御前行走,根正苗红,前途无量。哪天放出去,到西北或是东北边打滚圈回来,官位擢擢,估计还得叫你声上差。”
赵白鱼连忙拱手:“标下惶恐,大人莫要折煞标下。”
郑楚之挥挥手:“说句掏心窝子话,你惶恐什?说欣赏你,就不是瞎说,哪天你真外放,就到冀州军来,当门下小将。”
赵白鱼抿唇笑,眼底有微不可察期待:“标下感激不尽。”脸上还适时流露出丝感激和野心。
他为什敢肆无忌惮地搅浑淮南官场水?
因为元狩帝本意希望他加把火,他顺势而为罢。
当官当久不定活成精,但定能把头顶圣上心思琢磨透,顺意装傻卖乖才是个好臣子。可个好臣子除揣摩圣意和装傻之外,还得紧抓建功立业时机,眼下就是个能为他挣来漂亮政绩好时机——
智破徐州赈灾银被劫案。
郑楚之找准时机,快步上前,和拐过院门进来赵白鱼撞个正着,“什人走路不长眼?”
人前头下手。”
假钦差:“现在就带您手谕去叫营兵块儿围起那个山庄。”
赵白鱼:“切莫打草惊蛇,首要是银子,务必将那两百万两赈灾银拿到手!只要赈灾银到手,便能把拿下安怀德这草菅人命狗官!”
“——!”
两百万两赈灾银被找到?
要不是猜出他身份,真会被骗过去。
郑楚之心里冷笑,面上更温和:“方才见你和钦差形色匆匆,面有难色,可是和孙参议灭江南皇商满门这案子有关?”
赵白鱼笑容有点勉强:“是有点棘手,但是民有冤情,钦差责无旁贷。”
郑楚之:“到底是跨
赵白鱼率先拱手道歉:“标下莽撞,请大人恕罪。”
郑楚之定睛看,神色微缓:“是你啊。你当日在公堂上表现倒是勇武,语道破,入木三分,叫淮南众同僚羞愧难当。”
赵白鱼做出谦卑姿态:“标下惶恐。”
“别跟说什惶恐莽撞,介武夫,受不文官那套酸不拉几,说句实话,很欣赏你当天在公堂上为百姓据理力争勇气。说来,本官还不知道你叫什。”
“标下赵大为。”
果然跟安怀德、太子有关!
司马骄和安怀德闹翻脸,莫非就是因为这笔银子?
郑楚之心急如焚,百爪挠心就想知道银子在哪个山庄,他想抢功。
因秦王事,元狩帝对郑国公府心存嫌隙,本来回京述职按理来说就是走个程序,往上升个两级再让他回定州边境掌兵,结果被临时调任到淮南当个什转运副使。
元狩帝此举什用意,郑楚之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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