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鱼迟疑下,含糊地应声。
郑楚之:“帅使掌省军务,其中信、阳二军是帅使亲军,有三车床子弩,还有骁勇善战弓1弩手。淮军、南军和帅使关系不太亲近,如果钦差想调遣营兵,首选淮军和南军,但要提防有人通风报信,千万别让帅使有时间调兵抵抗。”
赵白鱼当即厉声说道:“帅使安敢!无天灾乱民为祸,无外敌攻城之祸,怎能凭己之私调兵抵抗钦差正常传话问案?他敢调兵抵抗就是谋反,钦差可以先斩后奏!”
郑楚之:“谨防万,只是提建议。说来老夫从军多年,也曾驻扎淮南,扬州行营都监以前是部下,前段时间他还登门拜访……不如这样,就让老夫出面卖个人情,叫扬州行营都监为钦差所调遣,有担保,口风必然严防死守,传不到帅使耳朵里。”
赵白鱼本想拒绝,听是扬
省案子,没有陛下手谕,就是僭越,即便查出真相,还民公道,难免被参折子,丢官事小,前途止步于此才是大事。”
“有这严重吗?”赵白鱼愣住,扯扯嘴角,眼里是掩不住焦急:“可……们钦差只是履行职责,还民公道,惩恶扬善,钦差抓是贪,,g,怎还会丢官?”
郑楚之:“你得按章程来,得有陛下亲笔手谕或口谕,准许你跨省执法。这就是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
赵白鱼:“但陛下恩准钦差便宜行事——”
“陛下是否只叫你查邓汶安案子?是叫你查淮南官场,还是叫你访察天下州县?唉,看你和钦差大人啊,还是年轻,不懂官场要少说话少做事道理,你做好分内之责就行,不该你管,不要多管闲事。除非陛下口谕清清楚楚,否则宁可不动,你这头热血上涌,隔省管喊冤百姓,置两江*员颜面于何地?不是明摆着说,两江*员没本事,还得你个巡守淮南钦差隔空办案?你要是不把案子转交,也是打脸,信不过两江*员,内涵他们尸位素餐,叫天下百姓怎看?陛下怎看?”
郑楚之背着手,苦口婆心劝谏:“时半会儿不会怎样,回头逮着你些小错处联名参你,你可熬不住。你隔省管冤案,里头能做文章地方多去——”
赵白鱼提醒:“不是,是钦差大人。”
“哦对对,说顺口,是你们钦差大人,就是担心你被连累,你此行随钦差下扬州,估摸是陛下想栽培你,给你个建功立业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能有个出色亮眼表现,万万不可被耽误前程。”
“多谢大人提醒,标下感激不尽。”
郑楚之摆摆手表示小事桩,斟酌语气试探:“方才听钦差和你商量,隐约听到要从哪儿借营兵来着?可是要借营兵抓安帅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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