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副官脸正色:“说‘讨厌’是对将军侮辱,恨不得他被五马分尸、挫骨扬灰才是最崇高敬意。”
赵白鱼:“……”忽然觉得崔副官崇拜有点扭曲。
崔副官搓手:“不多聊,得赶紧安排行程,下官告退。”
***
郑楚之回屋,立刻召人向扬州行营
崔副官:“如他所愿?”
赵白鱼温声细语:“人家有所求,们能帮就帮。大老远跑这趟,特地为陛下分忧,也非常配合们当根合格搅屎棍,总不能让人家空手而归。”
崔副官:“……”郑楚之知道他费尽心机抢来功劳是小赵大人和将军恨不得甩脱烫手山芋吗?
“先犹豫拖个两天,放个空响1炮诈诈郑楚之,顺便帮都漕吓吓安怀德。”赵白鱼出坏主意时,仍笑得温良:“水搅浑点,能摸大鱼。”
崔副官心悦诚服,不耻下问:“怎做?”
州行营都监当即犹豫。
郑楚之将他神色揽入眼底,心里有几分猜测,看来赈灾银不在扬州城内,也应该藏在扬州周围。
“安怀德老谋深算,别看现在跟都漕斗得你死活,始终还是太子门党,利益纠葛,难以切割,回头等他们反应过来,怕不是会联手对付你这个钦差。再说回孙参议,即便他真灭人满门,案子也不必转交两江,又和安怀德有什关系?斗倒个孙参议、个萧问策,斗不垮个根深蒂固文官集团。”
赵白鱼面露惶恐,义正辞严:“大人慎言,民有冤,则洗其冤、还其公道,不为己之私,更不是冲着打垮斗倒哪个官而来,大人切莫妄加揣测。”
郑楚之摸着胡子:“是老夫狭隘,还望海涵。”走到岔路口,他同赵白鱼拱手告别,特意说道:“真心实意想帮忙,如钦差有意,可随时来找。”
赵白鱼把玩手指,想想随口说:“你看哪支营兵顺眼就去他们营里走走,说点似是而非话,银子事别捅出去,其他事比如章从潞被害、皇商被灭门……随便挑拣两个事戳戳他们,他们就跟惊弓之鸟样,准闹得鸡飞狗跳。”
崔副官眼睛亮起来:“这活儿,还挺熟!”
赵白鱼好奇,“怎说?”
崔副官扬起大大笑容:“们将军喜欢玩这套,逗逗西北军和冀州军里些故意使绊子,放点哑1炮、假消息,两军装点暧昧姿态,玩玩对面大夏和南疆,基本能玩死人。”
赵白鱼嘶声,更好奇,“霍惊堂得招不少人讨厌吧。”
言罢便走回他自己院子。
赵白鱼目送他背影消失,转身便哼笑:“老狐狸。”
***
拐进院子,本已经离开崔副官突然冒头:“郑楚之这老狐狸说什?”
赵白鱼:“想把人安插1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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