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不敢擅自收下这大额银两,去后院敲老板娘房门。
常伯宁正要举杯,眼睛余光瞥向帘外冰雪世界,神情骤然凝,搁下酒杯,飞身掠出,不由分说,把擒住帘外过路之人衣襟,反手持“今朝”剑鞘,当胸击,险些击碎他内丹!
长街之上,风雪漫漫,路上并没有别行人,路旁店铺也关个七七八八,是而无人注意到长街上这瞬骚动。
常伯宁将他摁倒在地。
粗糙雪粒簌簌扑在他脸上,让他声音和面容道变得模糊起来。
常伯宁客客气气:“劳驾,壶黄酒。”
“得嘞。”小二擦擦手,“道长,年节,这是要回哪位仙府?”
“何来仙府?无名之地罢。”常伯宁呵出口冷气,“有事在外,今年也不回去。”
小二及时捧上壶温好酒,常伯宁道声谢,斟出半杯儿来,饮而尽。
小二见他饮酒速度太猛,不是酒中老饕,便是错估自己酒量愣头青,忍不住提醒:“小店酒烈,道长饮得慢些。”
百虫感受到土地湿润暖意,纷纷冒头,各自疑惑,此次冬眠为何如此之短。
花木迅速吐蕊抽枝,起初是林空色暝、春浅香寒,很快,绿杨成影,红杏倚云,榴火似春色流遍全山。
寒山寺方丈特遣人来问,如为何强行运功、做出如此大虚耗,也要提早还春?
“落雪无趣。”如倚门道,“提早迎春,有何不可?”
来询问小僧人无言以对,讪讪离去。
“给你次机会。”常伯宁声音很软,他修养如此,说不出太激烈言辞,在这种情况下,仍显得过分温吞,“回答,龙山门金门主之子金映生,你在酒旗镇炼尸,吸取生人活气,为己修炼
常伯宁温和道:“无妨。酒量很好。”
小二好奇:“天生?”
常伯宁淡道:“总能练出来。”
他放下酒杯,又置下块碎银,并取出只精致银链酒壶:“这酒很好。再替打上壶吧,带走。”
小二眼睛放光,忙接过碎银,搁在口里咬上下,喜笑颜开地拿起酒壶:“马上来,马上来。”
如重新关闭院门,抬头,又看到坐在丛丛红杏枝头,蠢蠢欲动、妄图出墙枝小红杏。
他无奈笑,纵身上树,拦腰抱住他腰身,单足翩然落地,洒下院银铃脆响。
寒山寺春色早到,被姑苏城内百姓视作神迹事,自不必提。
在距离寒山寺与风陵皆有千里之遥处小城酒肆中,名身着白衣俊美道人踏雪而入,肩上背着两把剑,柄螺青色,柄纨素色。
在柜台后打盹小二听到门帘响动,急忙抹去口水,起身相迎,殷勤招待:“道长,要喝点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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