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何在此处?”
“他们为避蛮荒纷扰,在潭底开辟处洞天,借由法术,把水流泥浆屏退,自成方天地,与世无争。”
“在蛮荒里,还散落有多少四门弟子?”
“这并不知晓。但也
陆御九注意到元如昼后背停止抖动,便露出个带着酒窝暖暖笑意:“是。她配得上这个名字。”
殿内,徐行之额上被覆上绞干冷手巾把儿。他仍头疼欲裂,脸色发白地在榻上任由孟重光轻揉着他太阳穴。
殿外熙攘声直未曾散过,孟重光起身想要关门,却被徐行之挥手阻止:“别关,让听着。”
孟重光撇撇嘴:“有什好听。”
徐行之倦怠地眯起眼睛看向他:“你早知道他们在这里?”
这般想着,他往她所在之处走出两步,便被个应天川弟子拦住,冲元如昼方向努嘴:“哎,那具骷髅是干什啊?是你手底下鬼奴?”
周北南之前下来,已与他们叙过旧,但也只讲徐行之与曲驰都还活着事情,以及陆御九和周望身份,尤其强调他们不准笑话陆御九,也不许动他面具,至于旁人,他也没有出言交代,是以这弟子压根不识得那戴着支微枯花簪女子是谁。
听到有人在议论自己,元如昼背过身去。
但她身体早已是览无遗,每颗细瘦脊骨颤抖陆御九都瞧得清清楚楚。
陆御九抿唇片刻,方道:“她不是。她是们大夫。这些年不知有多少次救们性命,们都该谢谢她。”
露在几个弟子面前。他们纷纷停住脚步,震愕不已。
就在他们发愣当口,孟重光便已自顾自抱着徐行之入殿中,右转斜行,径直用脚踹开那扇门扉,走进去。
几个风陵弟子面面相觑。有个人问道:“他怎知那里是咱们寝室?”
可没人能回答他问题。
另边,陆御九个个问过去:“劳驾,有清凉谷吗?”
孟重光不答,调杯温水,送到徐行之口边。
徐行之并不去接:“说话。”
孟重光这才答道:“……知道。”
“怎知道?”
“自有办法。”
“是吗?”
“自然是。”陆御九道,“她是们英雄。”
“叫什?”
陆御九几乎没有任何停顿:“风陵。”
“……咦?风陵山‘风陵’?”
“清凉谷弟子有吗?”
“有没有清凉谷人……”
他询问个个脑袋都在左右摇晃。
问遍十四个弟子,发现确没有副相识面孔,陆御九隐有失落之色,低头踱两步,却发现元如昼同他样,远离人群,沉默如许。
陆御九有些纳罕:此处又不是没有风陵弟子,她何必落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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