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南舟是思夫心切,她不知道第多少次对南舟强调:“你不要太担心他。关卡不难,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
南舟回头看
最终,他抚着“自己”脸颊,俯身轻吻“自己”额头记,温和地道声:“……辛苦。”
任谁看到这幕,都会在剧烈惊骇之余,认定江舫是彻底疯掉。
然而,江舫意识要比任何时候都清明。
“不要着急啊。”
江舫抬起头,仰望着百米开外最后扇门,似乎是在对门那边某个人柔声说话,“这可是项大工程。”
自己用匕首杀死,是上秒自己吗?
还是说,现在站在这里,才是上秒自己?
他或许还在想,现在自己,究竟算是死,还是活着。
江舫现在终于明白,金发少女话是什意思。
当所有可用道具都被游戏故意耗尽,当山穷水尽之时,游戏会逼迫玩家献祭自己,直面对每个人来说都毫无区别恐惧——死亡——来抵达最后扇门。
他精准割开自己气管。
江舫眼睁睁看着另个穿着宝蓝色裙子自己,从自己身体内脱胎而出,缓缓向前倒下去。
这种景象过于奇异而吊诡。
它超出任何人类能想象到恐惧。
江舫倒退步,蹲下身来,用急剧降温掌心,抚上自己尸体脸颊。
死亡,代表着和自彻底割裂和告别,和恐惧主题最为契合。
克服恐惧最高美学,难道不就是能够直面死亡吗。
江舫掂掂掌心匕首,在空中虚虚划道。
匕首很锋利,在快速割开空气时,发出清亮、近乎口哨声尖鸣。
将这道冷锋抵在自己咽喉处时,江舫喉结滚动频率明显增快。
……
与江舫仅门之隔地方。
南舟在门边,锲而不舍地啄住门环,振着翅膀,往后使力。
金发少女正温柔地把自制鹅饲料分发给那些索食天鹅们。
听到响动,她回过头来。
反正,就像金发少女说那样。
人不会死。
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
同样,正像她所说那样,这种杀死自己感觉,足够让人恐惧到放弃队友,头也不回地投向那扇离开门。
众多杂乱情绪,在江舫眼中穿梭、交织、疯狂、沉淀。
这具尸体是温热。
有表情,有温度,还是闭目等待审判样子。
江舫望着这张脸,仿佛看到上秒自己。
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
他或许在想,这究竟是自己克隆物,还是真实自己。
从他口腔中呼出气流堪称炙热。
但他手始终稳得惊人。
……试试,未尝不可。
不是吗?
刀沿着他动脉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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