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天也等不起。
夏樵看着他,说:“好,那带你去。”
但他们没有直接下山。
下山前,闻时绕去个地方——那是卜宁摆在山坳间养灵阵,原本清心湖所在之处。现在阵里养着钟思和庄冶残破不堪灵神。
阵间没有水,却满是白雾,像隆冬天里呵出气。在那片干净白
于是这天凌晨,夏樵起身调回桌上灯,再抬头就发现门边悄无声息地多个人。
他惊叫都要出喉,就被他哥用傀线封声。
如果是以前,他定会在解封后追问句:“哥你这是干嘛?”
但今天不同。
不用问他也知道闻时为什会站在这里。
夏樵吓跳。
就算他是闻时傀,也恢复八九分。面前这位也是闻时师兄,不论按哪种辈分算,他都犯不着这说话。
但他总是斯文有礼,哪怕对着傀。
夏樵:“啊?”
卜宁面有忧色,沉吟片刻说:“能找到封印地之事,暂且别让师弟知晓。”
周煦瞪大眼睛。
他有想过张家老祖宗必然是觊觎封印地人之,但他没想到那渣渣居然把家安在这种地方。
是生怕别人抢,还是生怕自己不遭报应?
“本家?!居然就在本家老宅。靠,本家那多人来来去去,就没有人撞见过什?”
“都说,只有小夏能找到路。”张碧灵怼儿子句。
或者说,从最初那刻起,他就知道终会有这样天。为天,他在世间徘徊千年。
闻时收回傀线时候,夏樵说:“哥……卜宁老祖不让你现在去,他说要再想稳妥点办法。”
“听见。”闻时把傀线缠回指根,用最冷静声音说:“但等不起。”
老天往他心口捅刀,他带着那把刀等千年。
然后刀被拔出来,可是血还没淌干净,就又捅回去。
夏樵愣:“为什?”
“怕他旦知道,就顾不得自己状况。”卜宁说,“容再想些办法。”
那刻,山风呜呜咽咽地穿过竹窗。屋里人各有打算,有无地说着话。没人察觉到屋外墙边影子里靠着个人——
闻时垂眸站着,手里是那根再也丢不掉松枝,还有缠绕在指根沾血傀线。
***
“那至少有路在啊。”周煦说着又有些迟疑,问夏樵:“是路吧?理解那种路?”
夏樵摇头:“是只有能找到,也只有能带人靠近意思。”
毕竟他跟那个笼灵神相通。
解到始末,屋里又安静下来。夏樵将将恢复,脑中东西还有些凌乱,就在他打理思绪时候,有人忽然开口。
说话人是周煦,语气却是卜宁,张口便是:“有个不情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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