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活生生地出现在在
自己
面前，而不是透过冰冷屏幕呈现影像，他声音清晰而真实，而不是穿过门口对讲机失真与模糊。
——但是江元白此刻却不知道该问些什
。
不知不觉间，室内死寂已经维持许久，莫奕久久地等待着，只见江元白深深地吸
口气，然后逃避似侧过视线，轻声问道：
“所以，你之前解释，是真咯？”
莫奕缓慢地点点头。
面向江元白，手指交叉放在膝盖上，好整以暇地凝视着他，问道：
“
知道你有很多想问问题，这次会尽量在能力范围内解答你。”
莫奕说如此直白，令江元白时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他现在还记得自己当初在莫奕解释完之后陷入茫然无措——那种仿佛世界变得陌生起来，大脑中只有个难以置信声音在遍遍地默默询问着：不可能吧？开玩笑吗？什病毒，什时空跳跃？还有什人工智能脱离掌控反而以人类为食……这种仿佛出现在科幻小说或者电影内东西所带来古怪错位感，令江元白很难接受莫奕这个近乎天方夜谭解释。
或者说……在他心里某个地方，仍然被难以解答疑问笼罩着。
为什江元柔名下别墅地下会有如此庞大地下实验室，它和游戏本体又有什联系？江元柔在最后次进入副本之前务必叮嘱他将莫奕带来这里，是否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以及……这和江元柔死，又有什关系呢？
“那姐姐……江元柔，她就是因为发现这些，所以才被游戏提前拉入副本？”
莫奕声音平稳镇定：“具体情况其实并不清楚，因为她留下信息已经是被篡改过，不过……要知道，在你姐姐位置上必定会解很多外人并不知情秘辛，比如已经被叫停绝密计划，所以她很可能早就有些模糊猜测，
近乎恐慌情绪在他心头发酵，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将自己满腹疑问甚至怨愤向莫奕宣泄而出，就被无情地请出门外。
虽然接下来他时常来到这里，希望能够再见莫奕面，但是次次都被毫不留情地拒之门外。
即使是这样，江元白心中也仍旧留有线希望——希望莫奕说只是某个善意谎言，希望事实真相和他最糟糕想象猜测背道而驰。
直到三个月后，犹如山崩海啸般消息就席卷整个互联网，伪善假面被硬生生撕扯而下，露出被层层隐藏起来事实与真相，人类那被污浊与黑暗覆盖，在野心和贪欲趋势下而变得狰狞面孔，江元白这才不得不正视这个可能性——当初莫奕告诉他，或许真是……事实。
于是今天，莫奕终于愿意和他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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