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没有将全部事情说出来——至少和闻宸相关
那冰冷而粗糙表面触感仿佛像是触发身体当中隐藏某个开关,他挺直脊背仿佛瞬间垮塌,仿佛有什东西终于决堤,他疼痛而颤抖地缓缓地蜷曲起身体,将自己额头抵在膝盖上,嘶哑地倒吸口凉气,然后崩溃而绝望地痛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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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之后,莫奕将江元白亲自送出实验室,他打开大门,冰冷空气卷着雪花涌入室内,将他身上穿着宽大毛衫吹鼓起。
莫奕眯起双眼,深深地凝视眼铁青色阴郁天空,然后扭头看向江元白:
“路上小心。”
只不过在当时被某些契机激发出来罢。”
江元白声音微紧,强自镇定地继续问道:“那……”
他突然说不下去,仿佛是有什东西瞬间膨胀,结结实实地堵塞住他喉咙,逼迫他将即将脱口声音咽下,江元白用力地深吸口气,胸口憋闷酸楚感尖锐地刺痛着他心房,让他时有些难以呼吸。
江元白没有意识到,这是在自己在察觉到江元柔离开后,第次真正谈起过她。
就在这时,莫奕从椅子上站起,缓缓地走到江元白身旁,将自己手掌缓缓地压在他肩膀上。
江元白肿着眼睛,有些别扭地避开莫奕视线,低低着应声,然后转身跨入飞雪中。
迈出几步之后,他停下来,扭头看向莫奕,透过雪暮,那双浅棕色双眼几乎与江元柔模样——
江元白冲着他鞠躬,声音有些压抑:“其实知道……事情恐怕远比你向讲述那样凶险和困难,你所付出和所经历,也远不似你轻描淡写述说那样轻易——可能不够资格,但是还是要代替所有被游戏谋害,还有所有逃脱它魔掌玩家向你道谢——谢谢你。”
说完,他拢起大衣,转身向外走去,纷纷扬扬雪花将他背影吞噬。
莫奕关上门,抱臂靠在门板上,室内温暖温度和厚厚毛衫令他体温逐渐恢复过来,他眼眸低垂,面色微沉。
掌心出乎意料温暖,几乎穿透厚厚大衣,将江元白肩膀烫伤。
紧接着,他膝盖上骤然多点难以察觉重量,他有些疑惑地低下头,只见在自己紧紧攥起手掌前,静静地躺着张老式漆黑录像带,陈旧金属表面遍布浅色划痕,看上去颇有年代感。
“这是她留下,觉得……她会希望你能看到。”
对方声音轻缓而温和,仿佛瞬间就穿透江元白穿戴着层层甲胄,划开个巨大伤口,汩汩地向外流淌着漆黑脓血。
江元白缓缓地松开自己紧紧攥起拳头,苍白而冰冷手指微微颤抖着,轻轻地捏起那张录像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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