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很久都没有用过这串铜钱,每当他触碰到铜钱时,心里总会涌起份莫名厌恶感,不是针对铜钱,究竟是冲着谁,他也不甚清楚。他只是觉得不到万不得已都不想动用这串铜钱……
直到他在坟头倒地下墓室里,用血醒铜钱后,那种受制感觉才被冲破。
回生二回熟,铜钱用法他似乎生来便会,那仿佛是印刻在身体里,而非记忆。
也不知他曾经用过多少回,才
“果然……”他淡淡道。
“什果然……”薛闲身残志坚,脑子都糊依然不死心地耳听八方。
“放心晕你罢。”玄悯干脆根手指按住他耳朵,如果那确实是他耳朵话。
这祖宗越是不消停,他身体便越烫得厉害。玄悯甚至觉得他下秒就会自己燃烧起来。
别真胀炸……
寻常人家,也只会在诸如死门凶位或是阴气过重屋宅门边立上块,像张家这样沿着石雕缝隙,暗暗填塞上圈,便着实少见。
在这石头张家院子里,林林总总约莫有二十来个不同大小石敢当,将八个方向封住七个,独独只留道口子,那就是通往大门那处,意思不言而喻——
请你哪儿来,还回哪儿去。
所以,其实这满院用以震慑人凶兽,都只是个惊惊寻常人幌子,真正起作用,正是这些很难被注意到石敢当。
“你喘气声有点吵……”薛闲在昏沉之中也不忘管点闲事,嘟嘟囔囔地抱怨。
薛闲下意识伸爪挠挠,没能够得着他手,也再没力气做妖。
玄悯所说果然,指是这些石敢当其实是有顺序——不同石敢当碑额上兽面,有着略有差别眼睛。有怒目圆瞪,有半眯着,有紧闭着。
由闭至睁过程,便是他应该遵循顺序。
玄悯伸手捏住自己腰间铜钱,先前手指上伤口,在他触到铜钱边缘时,又倏然渗出血来。
仅仅是些细小血丝,便使得铜钱串发出“嗡”声轻响。
“……”玄悯默然片刻,“若是不曾弄错,那喘气声约莫是你自己发出来。”
这祖宗贼喊捉贼本领是流,玄悯也不打算跟他般见识,毕竟单听那拉风箱是呼吸声,那祖宗已经有受。
薛闲垂着脑袋安静会儿,终于稀里糊涂地发现,那有着闹人沉重呼吸是自己发出。而之所以单是呼吸声也那样无法忽略,是因为周遭环境静得不似常态。他们活像是被圈在这间院子里……
又好像是有人刻意不想让旁人听见这屋里其他动静。
玄悯又用较凉手指蹭蹭薛闲脑袋,他不再去管那些分散人注意力石兽,目光来回在那圈石敢当上面来回扫两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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