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瑜道:“您今晚拍个板,当下便能住进去。往后您想住宫里住宫里,想住家中便住家中。”
明慎赶紧道:“不是,为什是三所住宅?”
卜瑜道:“陛下意思是未来令兄婚娶,会择地分家,故而备用两所宅邸,彼此相对;后来陛下又想到把您幼年故居收回、修缮,于是就成三所,想必明大人直以来也想把原来老宅邸买回来罢?”
明慎道:“可——”
卜瑜继续道:“陛下还说,如果您要推诿,就让您亲自去和他说。这些钱在陛下眼中不值提,整个天下都是陛下,帝后同尊,自然也都是您,所以不必多虑。”
。明慎本来还眼巴巴地指望着玉旻能当众表扬下他,不过想想,他二甲二十七名实在不是什拿得出手成绩,高不成低不就,本应不入帝王法眼,他是有点天真。
直到散朝后,明慎还有点恍惚。
卜瑜跟他起走,看他路走神模样,笑道:“吓到?陛下自从登基以来上朝,直都是这个样子,吵来吵去没个尽头。”
明慎道:“陛下跟想有点不样,虽然还是样凶,可是也不知道是哪里不样。”
卜瑜笑:“您想皇上,应当是运筹帷幄杀伐果决,在朝堂前说不二,是这样吗?”
明慎彻底没话说。
他跟着卜瑜转转,转半晚上还没转完旧居。这是明氏族伤心地,玉旻命人重新修缮,打点得焕然新,却保留许多老旧痕迹——比如明慎跟他提过莲花台,他父
明慎想想:“好像是。”卜瑜这说他就懂:“知道,旻哥哥现在在那个位置上,因为是君王,每步都要深思熟虑,因为大家都觉得皇上是不会犯错,即便有错,也不能收回,不然大家就会怀疑君主能力。不能太过果决,让人觉着他不听意见,也不能摇摆不定,让大家觉着他没有主见。要做到这些,还要平衡各个党派,还要达成自己真正想要事……当皇帝真是太难,想过旻哥哥会很辛苦,没想到他这辛苦。”
卜瑜笑:“您原本想象也不是不存在,只是如今根基已经坏完,用烂摊子来形容也不为过。陛下在尽力校正如今风气,你也看到,废除童子科,这是第步。如若你早几年来京便会知道,陛下做起事来,也确是杀伐果决。”
明慎好奇起来:“知道什?”
卜瑜瞅他眼:“不告诉你。”说完后往他头顶拍,道:“回御史台罢,明大人,晚上腾出空来。陛下嘱咐微臣为您在宫外选定处住宅,微臣看三处地方,有些拿不定主意,陛下便出资将这三个地方都买下。您晚间要随微臣去看看吗?”
明慎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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