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过问下春闱事情,还没开口时,卜瑜却问他道:“明大人,有个问题要问你,附近有信驿吗?还是在家中养信鸽呢?瞧着长安街这块儿似乎没有信驿,若是想寄信去远处,不知道如何才方便。”
明慎琢磨会儿,道:“平常送信都是喊家里人送,远些话……去信驿罢,在两条街外有。卜大人平常上班忙,想,如果写信写得勤,不如自己养鸽子,不过上次打听过,若是养鸽子,至多也只能送几百里地方,再远送不啦。还有这条街上常有信客来招揽生意,价格贵点,也会慢点,不过胜在方便。”
卜瑜道:“原来如此。那明大人平日里是怎寄信呢?”
明慎想想:“没有要写信。哥来京几个月,也只往江南送催债红条……是去信驿帮他寄,除此之外和他不怎写信。”
“明大人意思是令兄不曾跟什人书信来往过吗?”卜瑜绕半天,终于绕到正题,他告诉明慎,“明大人,霍公子天赋异禀,此次春闱必能高中。每年朝中都会有人提前盯着,你也要替令兄上心些,若是被张念景之流蛊惑,作出些约定门生丑事,那便功亏篑。”
不过人生在世,唯慎慎与美食可让人得日安宁,此话不假。”
卜瑜认真道:“记住。”
霍冰:“?”
卜瑜道:“无事,祝霍公子蟾宫折桂。明日会将切安排好,你不用担心。”
霍冰道:“谢过卜大人。”
约定门生,这个明慎听说过,其实就是有主考官为笼络人才,提前联系那些还未科考而已成名大才子,约为自己门生,以至于提前泄露春闱考题。去年春闱,玉旻还处理过类似问题,将礼部位侍郎罢免抄家,作弊那几位永不叙用。
明慎迟疑道:“可是哥……他虽然很厉害,可是直很低调,想大概不会……”
卜瑜循循善诱:“令兄是很低调,可是您已身在朝中
明慎最终给霍冰雕十几根萝卜出来。原因是他觉得既然霍冰要吃好,那要给他雕个特别好看萝卜出来,雕完这个嫌弃那个,觉得每根萝卜都雕得不够完美,等到霍冰发现时候,已经有十三根萝卜惨遭明慎毒手。
霍冰:“……”
明慎有点不好意思:“哥,你挑个来吃吧,剩下就不浪费,做锅去喂旻哥哥。”
霍冰倒是不嫌弃,跟着他起认认真真地挑个雕花最好看萝卜,交给家丁去料理,稍微腌过后蒸熟,浇上鸡汁,再将剩下鸡肉铺在底下,肉质鲜嫩,萝卜清爽。霍冰吃得比平日多些,过后早早地去睡。
明慎焦虑地吃着萝卜,这才注意到席上还有个闷声吃饭卜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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