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先谈判。”阮语接不住这灼人目光,脸偏开稍许,银发没遮住点耳垂红得像颗珊瑚珠。
你要答应,以后有要求就说出来,想做什都可以,唯独不能太急色太激动,要让慢慢习惯,不可以强来。
——是这样谈判内容。
但可能是紧张过度导致间歇性笨蛋病发作,阮语在顾修寒充满压迫感凝视下,从满肚子精心撰写腹稿中……慌手慌脚地捡句最离谱。
“其实你……”坐在自己身上漂亮小人鱼,清纯又羞怯,雪白皮肤哪哪都烧成情热粉红,却还是鼓足勇气,嗓音细颤颤地说道,“你想对做什都可以。”
阮语:“……”
连耳朵和锁骨都红透。
有那瞬间丢脸得想撒谎说自己在梦游。
“怎。”
忽然肋下紧,阮语被双手卡着,拎猫般抱起来在腿上放稳当,抬头,正对上顾修寒深而静黑眼睛与微微蹙起眉,离得很近。
晚上,还是缠缠绕绕着挥不开。
可能是在为偷偷地、深深地喜欢他很久顾修寒难过。
为顾修寒所有酸楚过、苦涩过、思念过、隐忍过心情而难过。
这股澎湃汹涌情绪浪浪,像上涨潮水,渐渐淹没其他所有踌躇畏惧。
再也不想让顾修寒流露出那种明明受伤还强作平静眼神。
……
……
这是什话。
明知道阮语大概不是那个意思。
可顾修寒还是清楚听到从自己脑海深处传来,剧烈声嗡鸣。
“修寒哥,是来……”
阮语紧张地舔下嘴唇。
细绵绵吐息,变得潮湿香热。
“是来和你表白。”
顾修寒呼吸沉,眼神都变。
阮语希望顾修寒以后难过,吃醋,不开心,想要什……都能够大大方方地告诉他。
他想要回应爱,也会去努力去解、承受、适应那些谷欠望。
他想要点点地开始接纳顾修寒。
只是在正式谈恋爱前有几个细节需要谈判,阮语慢吞吞地理顺思路,溜下地去找顾修寒。
阮语思考时明明像个巨人,可行动时岂止是矮子,根本是小矮人,单是敲开顾修寒门就已经耗尽所有脸皮,假装稳重地抬脚往顾修寒床上迈要跟人家促膝长谈时更是脚软得被地上拖鞋绊跤,啊声摔趴在顾修寒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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