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钱钱，
看你就钻钱眼里
，现在
小姑娘，你以为还那
看重钱哪，刘家那小子大城市上班，不还是三十多还在打光棍。”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水声，戚老太太看
眼，又叹口气：“操不完心。”
“看你是活该，他才多大点你就想这长远。他妈那是般有钱，还拿刘家小子比，就不信，她就这个儿子，将来公司不留给戚杨还能给谁。”戚老头把收音机音量又调高，刚调高，就听见外头有脆脆声音问说：“戚杨……在家？”
戚老太太立即直起身体，蹙着眉头说：“你声音别开这大，是不是有人在敲门？
戚老太太也不生气，反而兴冲冲地爬起来，穿上鞋去水桶那里看看，水桶果然是空，湿漉漉，沾着些许鱼鳞，腥味还挺大。
戚老头正好回来，手里拿着个收音机，在唱戏曲《何文秀》：“行过三里桃花渡，走过六里杏花村。”
“老头子，过来，跟你说个事。”
戚老头调小收音机音量，走过去：“啥事？”
“戚杨好像是交朋友，他今天钓鱼，说是都给同学。”
他最后还是把今天钓鱼全都给陆佳意。
陆佳意回到家里，便把那些鱼都倒进水盆里，野生鱼生命力就是强，条条都活蹦乱跳，劲儿特大，扑腾他脸水。
戚老太太正坐在席子上缝被子，见戚杨回来，便扶扶老花镜问说：“又钓天鱼？”
戚杨将手里东西放到院子里角，“嗯”声。
“好不容易周末休息，你也做点别，到周末就跑去钓鱼，家里水缸都快装不下，中午才刚送隔壁你刘大娘他们家两条。”她见戚杨不搭话，便又问：“今天又钓几条？”
“他那样还交朋友？”自己孙子自己还是解，“谁受得他脾气。”
戚老太太听这话生气，就打他下，见戚杨拿换洗衣服出来，便脱鞋，又在席子上坐下继续缝被子，等戚杨进浴室以后，她才说：“都愁得慌。”
戚老头在旁边坐下，说：“你愁什。”
“还能愁什……”戚老太太压低声音，说，“星期天就出去钓鱼，也不说交个朋友。越独越独，这死样子以后谁受得呀，媳妇都娶不上！”
戚老头就笑，说：“不是你操心事，这事有他妈管呢，有钱还能娶不上媳妇？”
“四条。”戚杨把空桶挂到墙上，说，“送人。”
戚老太太愣下，赶紧问说：“送人啦，送谁呀？”
“同学。”
戚老太太就更高兴，笑脸上都是皱纹，问说：“你班里同学，叫什呀，有空请他来家里玩呀。”
戚杨没说话，直接进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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