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那可不可以请您进去等……”
“虚——!!!”景霖急得直跺脚,“仔细那贼人听见!”
秘书:“……”
景霖本来也没打算走大门,大厦构造繁复寻路麻烦,今日恰逢天时地利,不如头撞碎窗子飞天逃遁。
他方才瞧,今日天阴得厉害。雷,bao云正于城池上空疾速聚积,黑沉似铁砧,云堆下方还垂着扰人视线雨幡。旦他钻入云层,恶兽目力受阻,必难辨其形踪。退步讲,就算恶兽能借云层稀薄处窥得二,他也大可躲在云中使坏:提前下起,bao雨,用雨幕将自己藏得更严实;或引云中雷霆,劈瘸恶兽坐骑……只消确认那恶兽没像昨夜般蹲守在附近即可。
景霖叽叽咕咕:“本座身份何等贵重,言九鼎,还会诓你不成……”
沈白仿佛听不懂人话:“怎办?”
混不过去,景霖冷哼振袖:“随你如何处置,本座绝无二话!”
沈白沉默片刻,随即含糊不清地哼笑声。
他低头扫眼表,目光阴冷而平静:“去开会,好好待着。”
苦来哉?本座又不是傻。你不是要开什会,去开便是,本座打几圈马吊解解闷……难不成你连这点儿面子都不肯给?堂堂龙神,竟要如挂件般成日被你拴在裤腰带上?”
多年默契早已演化为直觉,沈白看着景霖不怀好意后脑勺,缱绻渐失,额角青筋跳:“抬头!”
景霖得军令般噌地抬头。
沈白直起身坐到他对面,察言观色。
“如何?”景霖满脸机灵,简直就是个小机灵鬼儿。
沈白办公室完全独立,供秘书接待来访者外间亦不与公共办公区相连。室内空间简约方正,眼便能望尽,除办公桌底下哪儿也藏不大活人。
景霖踮起足尖,跳大神儿状轻盈无声地跃到桌旁,哈腰
……
沈白前脚踏出办公室,景霖后脚便贴到门上,亲耳听见沈白脚步远去,电梯叮咚鸣响,这才把门推开条细缝,贼头贼脑地向外张望。
秘书绷着脸:“抱歉,这位先生,沈总让您留在办公室等他。”
说着,摸上内线电话,随时准备打小报告。
“嘘——”景霖额角沁出细汗,压着气声,“本座哪儿也不去,切莫张扬——”
……没救。沈白磨着后槽牙,缓缓道:“最后次机会,再不老实怎办?”
他性情绝不算宽厚,对景霖,他隐忍多年,出于疼惜与怜爱亲手在两人间竖起克谨守礼屏障。屏障挡这多年,已濒临极限,撑得像层肥皂膜,脆弱、精薄,景霖还不知死活,“夺夺夺夺”戳个没完。
他已仁至义尽,景霖自己作死,不能怪他。
景霖避重就轻:“哪有什再不再……”
沈白打断:“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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