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缱花毕生定力才克制住蓬勃汹涌欲望,不想在子玑眼里,竟成“不喜欢”。
“沈勾让你不要碰,沈勾还让你半夜离宫别睡旁边?沈太医管得可真宽啊!”
云子玑也不想像个怨妇样纠结这样问题,但他实在不明白,湛缱为什要等他睡着之后再偷偷离开,每夜都如此,当真就讨厌到做戏都不肯做全套地步?
湛缱长叹口气,知道再瞒下去,误会只会不断加深。他亏欠子玑良多,这世难得重新开始,不该在这种误会上让子玑难过,若为此产生隔阂,更是湛缱罪过。
“朕不跟你起睡,只是因为”湛缱下定决心,说出实话:“朕每晚跟你睡在起,都会做恶梦。”
云子玑蹙眉看着他,他如此胡闹,湛缱是怎做到心平气和地来叫他吃早膳?
“未央宫,还是留给陛下以后心上人住吧。”
湛缱眼中光滞。
云子玑推开他牵着自己手:“你每日应付朝政已经精疲力尽,不想你夜里睡觉还要冒着风雪在两个宫殿间跑。”
湛缱心头跳:“你怎知道?”
让子玑甘愿来这种地方住着。
云子玑见到他来,眼睫微微颤,并不多话,只想把花瓶碎片捡起来。
湛缱冲过去抓着他手腕,不让他碰碎片,摸到手心微凉,便给他暖起手来:“你这手不能挨冻,沈勾说话你都当耳旁风?”
云子玑被他大手包裹着,暖烘烘。
他打量着眼前皇帝,正如娘亲所言,湛缱关心溢满真情,丝毫不像作假演戏,云子玑差点又信。
云子玑仿佛被捅刀,眼泪哗啦啦掉下来。
这句话在云子玑听来,跟“朕看到你就觉得恶心”没有区别。
湛缱果然和小
“怎知道不要紧。”云子玑眼中淬冰雪,冷声道,“只是替陛下觉得累,知道你不喜欢男人,很早就知道,你实在不必装着喜欢。”
“朕没有!”湛缱恨不得长出十张嘴来解释,“朕对你喜欢从来不是装!”
“言之凿凿,昨夜都做到那个地步,陛下碰过吗?”
昨夜云子玑可算得上在刻意勾引,湛缱但凡有点点喜欢,都不会抛下他而去!
“朕是怕伤着你!沈勾说你身体受不住那些事!”
幸而寒风拂过,他清醒过来,挣开皇帝手:“不劳陛下费心。”
湛缱手心空,有些无措:“子玑是在对朕发脾气吗?”
云子玑:“哪敢呢?”
越阴阳怪气,湛缱越喜欢。
他心中是开心,又想起这个时辰,子玑大概是没有吃早膳,柔声劝道:“未央宫都传早膳,跟朕回去把早饭吃,吃饱你再冲发火,就算是打也有力气打得更疼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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