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里,严宵寒忽然拉过傅深,搂进怀里重重地抱下,低头贴着他耳朵小声说:“出门在外,
待行人离开城门,还没走出多远,忽听得背后马蹄疾响,人骑风驰电掣而来。肖峋勒马止步,隔着老远认出飞龙卫官袍,顿时头大如斗,不由得暗自嘀咕你们俩这是搞啥呢,不是说好不来送吗?
傅深在车里闭目养神,差点睡过去,感觉到马车慢慢停下,也没睁眼,懒洋洋地问:“重山?”
紧接着车帘被挑开,人影伴着线天光纵身跃上马车,傅深睁眼看:“你怎来?”
“走前还是得来看眼,”严宵寒温声道,“不然不放心。”
两人这段时间确实有些尴尬,准确地说是自从那晚开始,双方心态都有变化,也都需要时间好好想想。这种疏离令人辗转,但那并不是种煎熬。
傅深放回床上,却不料怀中人忽然稍稍侧身,长臂伸,搂住他腰,脑袋枕着他侧肩窝,竟然就着这个蜷在他怀里姿势,闭眼睡。
严宵寒刹那间静。
烛影摇红,照见璧人成双。
这刻意味着什,无需言语,他们都心知肚明。
——他动心。
因为他们都知道等在前方结局是什,只是名不副实而已。最坏结果不会比现在更坏。人已经站在谷底,往哪儿走都是向上向好。
更甚者,白日梦倘若再做大点,他们说不定还要感谢元泰帝独具慧眼,天赐姻缘。
傅深看见他,心里已经松动,只是面上依旧端着。盖因四周都是耳朵,他们虽在车中,言行举止也不能太过。他淡淡地道:“本侯往来于北疆京城之间次数,没有百也有八十,大人有什可不放心?回去吧,你有官职在身,别耽搁太久。”
严宵寒道:“今日别,再见就是明年。望侯爷谨守婚约,不负前诺。”
在车外支楞着耳朵听墙角肖峋背后凉,心说这严大人别是个二愣子,明知道侯爷心里对赐婚不痛快,怎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个月之后。
马车停在严府角门外。因傅深此行不欲大肆宣扬,所以连正门都没走,轻装简从,数十亲卫随行。肖峋将傅深背上车,收起轮椅,假装随意地问:“将军,严大人不来送行吗?”
傅深眸光闪烁不定,索性闭上眼睛,漫不经心地说:“不用他送。收拾好吗?启程吧。”
肖峋心细如发,总觉得他状态不对,倒不是说不好,而是有点奇怪。似乎突然跟那位严大人疏远,可又不见二人有多生分。
然而这些话他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跑去问傅深究竟。肖峋翻身上马,率先出发。马车随后缓缓行动起来,严府下人直目送他们远去不见,才退回府中,重新掩上角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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