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不大,只摆下三张桌椅板凳,座柜台。当垆卖酒是位老板娘,傅深挑张地方稍微宽敞桌子,以手轻扣桌面:“店家,都有什酒?”
那柜台后女人闻声望来,看清他面容,却蓦地怔立当场。
傅深没听见回应,抬头看,恰好与她目光相接。
瞬间,他心中忽然
肖峋苦着脸死命阻拦:“爷,您不能喝酒,咱可马上就要回去见杜军医!”
傅深满不在乎:“放心,晚上早消化完,他看不出来。”
肖峋:“严、严大人也不让您喝!”
傅深跃跃欲试笑容僵。
他恨铁不成钢地指着肖峋:“你胳膊肘往哪边拐?里外不分!北燕是老子地盘,他严宵寒手伸再长,能管到这儿来吗,啊?个个都把嘴闭严实,此事若泄露半个字,拿你是问!”
务必小心谨慎。北地寒冷,你自己好好保重身体,别让担心。”
傅深难得柔和地“嗯”声,半开玩笑地在他后心口按按:“心与君同。”
怀抱暖热,耳鬓厮磨,两人心跳渐趋致。傅深与他侧脸轻轻相贴,极尽温存,像是这辈子第次知道什叫“柔情似水,佳期如梦”。
相拥良久,他终于推开严宵寒,随手替他理顺压皱衣领,示意他下车,同时口气十分狂妄嚣张地送客:“严大人尽管安心,来年花朝,本侯亲自登门迎娶大人,十里红妆,必不负君!”
严宵寒:“……”
肖峋忍不住顶嘴道:“飞龙卫耳目通灵,保不齐他就知道呢?”
傅深气焰瞬间矮半截。
“重山,你还年轻,不懂人心险恶,”傅深语重心长地道,“本侯与严宵寒之间,不仅仅是们二人要争个高低胜负,更是北燕军与飞龙卫较量。要是在京城以外地方还被他辖制,那就是没过门,先惧内!说出去,北燕军弟兄们以后在飞龙卫面前还怎抬头做人?”
肖峋听愣愣:“侯爷英明。”
“不惧内”靖宁侯忽悠完这个傻孩子,心安理得地摇着轮椅往小巷子去。
所有人:“……”
肖峋暗暗摸上腰间佩刀,预备着万打起来第时间冲上去拉偏架,千万不能让侯爷因为嘴欠被打死。
两天之后,马车行入燕州地界。
周围风物越来越熟悉,除树木凋零,切与他们秋日离开时无异,傅深虽生在京城,却在北境长大,燕州犹如他第二个故乡,令他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甚至有兴致透过车上小窗偶尔看看外面景致。
他们走是商道,路上经过大大小小城镇村落。至晚时行人落脚莲祁镇,傅深途经小巷时闻见阵甘冽酒香,勾得他蠢蠢欲动,遂叫肖峋掉头,准备进去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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