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楷闷在他颈窝里,意犹未尽地说:“让他贴,随便贴。”
孙自南倒不是怕贴条,而是怕两人亲
唐楷:“嗯。”
孙自南解开安全带凑过来,手轻轻按住他后脑勺,手拨开衣领,借着微弱天光检视内侧,最后拈出几根细碎毛茬:“现在好吗……嗯?”
唐楷就着这个便利姿势,飞快地在他侧脸上啄口。
孙自南扭头看向他,还没来得及表态,他又凑上来亲下,并且理直气壮地伸手箍住他腰。
孙自南干脆就静静地看他表演。
下午唐楷去理发店剪头发,人多,直到孙自南下班他这边还没结束。打电话过去孙自南说:“你微信发定位给,过去找你。”
六点左右他终于弄好头发,从店中出来,眼就看见门前停着越野车。
孙自南好像很喜欢宾利,收集很多车型。这次开出来是添越,常开还有款银灰欧陆,另外辆黑色慕尚旗舰则经常被他们公司当成门面用车。
唐楷拉开车门,坐到副驾上,像只拖着华丽尾羽公孔雀,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辛苦。”
他头发被修得短些,更显年轻利落,穿着裁剪合体白衬衫,竟然还能看出几分青春俊气。好看确是好看,不过孙自南注意到他那“快夸好看”小眼神,突然觉得很好笑。
唐楷呼吸又暖又轻,羽毛样啄吻落在侧脸、眼下、鼻尖、嘴角……没有章法,全凭心意,像热恋中情不自禁,却没什情欲意味,单纯得如同亲昵,或者心情好时撒娇。
但孙自南能感觉到他试图传达东西——很喜欢你,想靠近你。
那或许是有意识表白示好,也有可能根本就是无意识亲近,无论哪种,都令他心底软成摊棉花糖。
……
“好,差不多得……你是打算给洗个脸吗?”片刻后,孙自南终于挣扎着推开唐楷,“系上安全带,再不走会儿交警来贴条。”
真难想象几个月前这人还趾高气扬地拿玉米秸秆和螺旋藻嘲讽他,说什跟处女座相处不来,想不到转眼就开始求处女座垂怜。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把他那段话录下来当车载音乐,这时候正好放给他听。
“好看。”他笑着捏捏唐楷脸,毫无原则地闭眼吹道,“们糖糖天生丽质,就是剃秃都好看。”
搞学术人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就是“秃头”二字,唐教授虽然没有这个烦恼,但是颇知同行辛酸,赶紧伸手去捂他嘴:“呸,口无遮拦,才不会秃!”
孙自南非常不给面子地在他手心里笑出鹅叫。
唐楷悻悻地撂下手,有点不舒服地动动脖子。孙自南注意到,问:“怎?衣领里有碎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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