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楷收回视线，在心中默默打
个问号，摇头道：“没。”
孙自南
生日恰好在唐楷开学前
天，正是个周末。唐楷前两天便已搬回原来家，背着孙自南暗搓搓地琢磨好几天，夙兴夜寐，不知道毁多少原材料，才勉强煎出两块能入眼牛排。
蛋糕、红酒、鲜花，礼物……万事俱备，只欠个孙自南。
孙自南这人看着万事不经心，其实在唐楷身上留很多注意力，他自以为藏得很好小动作并没有瞒过孙自南眼睛，联系日期随便猜，就知道是在为他准备生日。
不过猜到归猜到，这种期待感觉倒也挺新鲜，毕竟除银行和商家，还没有人这
郑重地把这个日子当成特别天。
得过火，引起某些不文明反应。他见唐楷赖着不动，只好自己伸手扯过安全带给他扣好：“真被罚款就从你饭钱里扣，张二百块，你天伙食没有。”
唐楷非常不服：“
难道不可以自己充值吗！”
孙自南凉凉地说：“你现在天天吃喝，也没见你充过值。”
唐楷立刻顺杆爬，说：“欢迎来讨债，强烈要求肉偿。”
孙自南：“……滚蛋！”
于是当天孙自南十分配合，格外好说话地答应去唐楷家做饭要求，开车到天海大学旁边家属楼。
整个小区都是九十年代建筑，比较老旧，楼外墙面掉漆斑驳，外头爬山虎与窗台里探头绿萝相映成趣，楼下小凉亭里晒着成串干豆角和小辣椒，老头老太太拎着菜篮子慢慢悠悠地聊天，看上去安宁祥和，与其他老小区没有任何差别。
只有走近，才能听清楚他们讨论内容——天文地理、数学物理、核能水利、航空航天、政策导向……
孙自南在国外念本科，学校不差，至少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学渣。但自从他上回来时撞见两个奶奶边择菜边讨论硅压阻式压力传感器，孙自南从此进小区都挑小路走，就怕被哪个老太太看上，叫他起来回答问题。
唐楷刚回国没几年，因为家没定下来，所以只是在这边租房住，图个上班近便。孙自南虽然次次来都有种做贼感觉，但他
越野车缓缓驶离路边，汇入匆匆不歇车水马龙之中。
他们走后不久，直停在斜对面路旁辆白色奔驰轿车忽然发动，悄无声息地沿着同样路线跟上前面车。
进小区时唐楷偶然瞥后视镜，注意到门口有辆白车被门禁拦下来。他没看清车牌号，但莫名感觉到丝熟悉，仿佛曾从哪里见过它似。
正当他扭过头打算仔细看看那辆车时，孙自南打方向盘右拐，车驶入小区深处，他视线彻底被楼群遮断。
“嗯？”孙自南问，“看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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