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倦不是很明白周辉月意思,只觉得他说话没有逻辑,慢半拍地意识到这个人未经允许就碰自己脸,很过分,又要和他辩驳。
但喝醉人总是状况百出。虞倦手腕软,没拿稳,拿着杯子歪,险些跌落地面。
周辉月握住虞倦手,挽救这场意外。
杯中樱桃酒泼倒半,大多洒在虞倦身上,沿着他手臂缓慢往下淌。他肤色很白,映着
*
三分钟后,周辉月推开门,空气中弥漫着很甜酒香气。
现在是下午两点半,天气很好,阳光穿过透明玻璃窗,照进房间里,虞倦整个人都沉浸在明亮光线中,显出单薄却好看轮廓。
他坐在床边,单手托着腮,有点不高兴意思,但似乎忘原因:“你来。”
轮椅慢慢行到虞倦身边,周辉月说:“不是说不喝酒吗?”
周辉月先是笑,几乎立刻就听出虞倦不对劲。
杭景山也听到,他“啧”声:“脾气真大。”
周辉月否认:“不大。”
杭景山:“啧。”
怎还有人睁眼说瞎话。
房间里,周辉月正在和杭景山通话。
杭景山对周辉月说:“白屹应该知道。毕竟你那个……周恒插手你公司意思很明显。”
“不说公司解散后走掉那些人,连三个月前离职员工,他都给赔违约金挖回来,看起来是势在必得。”
而且是想把周辉月踢出去,由他自己掌控这个项目。
周辉月说:“很正常。”
上次惨痛教训后,虞倦已经立誓再也不喝酒。
虞倦侧脸很红,他理所当然地说:“哪里有酒?喝是樱桃汁。”
鲜红樱桃酒在透明玻璃杯里摇晃着,闪着粼粼光。
周辉月笑,他伸出手,指腹贴着虞倦唇角,抹去那点不小心蹭上去汁液,平静地说:“嗯,等醒又要后悔。”
“这次怎哄你。”
周辉月说:“邮件发给你。未婚夫找,有事晚上说。”
“挂。”
杭景山想,幸好只是未婚,否则可能连晚上都找不到人。
转念想,又庆幸自己拒绝家里长辈热心牵红线,连周辉月这样人都要对未婚夫随叫随到。
他可不想这样。
意料之中。
杭景山是真搞不懂周恒。孩子丢十几年,就在福利院长大,没被别人收养,看起来就是没用心找。人回来,孩子飞灾横祸,也完全不管,直到知道这个项目,立刻下手想要抢过来。实际上周恒对周辉月但凡有点感情,不是这不上心,都不可能会是自己和周辉月合作。
忽然,桌上另个手机震震,是虞倦发来消息。
周辉月点开微信,虞倦声音响起。
“周辉月,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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