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辉月松开手,只是说:“这可爱。”
平时也很可爱,只是醉后是很少见到珍贵影像。
虞倦很固执。他小时候被宠得厉害,太明白怎对待怜爱自己人,知道怎做就能达到目。只是长大后,失去那样人,但虞倦还是虞倦,并未发生改变。
就像现在,他嗓音很软,低下头,上半身不断压低,直至在周辉月面前几厘米处停下。
这是个称得上危险距离。
周辉月抽几张纸,虞倦像是习惯被他照顾,手搭在周辉月掌心,任由他帮自己擦干手臂。
但果酒糖分很高,擦干后还是留有粘稠感觉,虞倦性格挑剔,要求很高,点小事都不能忍耐。
他要去洗澡。
周辉月没让,虞倦喝醉,个杯子都拿不稳,洗澡可能会摔,他说:“用湿毛巾帮你擦擦,好不好?”
虞倦面无表情地再次重申:“要去洗澡。”
淡粉汁液,像是熟透樱桃跌坠而下,摔碎样子,但看起来不是狼狈,而是某种无知无觉引诱。
不是虞倦错,他什都没做,存在即是诱惑。
周辉月半垂着眼,眸色比往常更深:“别喝。”
虞倦已经失去理智,思维过于迟钝,看不出有什地方不对。他点下头,又像是想起什,含混地说:“不能浪费,要喝完。”
醉还这固执,牢记不能辜负别人心意。
两人就那对视着,虞倦头发顺着重力垂下来,落在周辉月脸上
周辉月说:“去打水。”
虞倦低下头,他眼底是湿,字句地说:“你欺负。”
周辉月怔怔,用干净那只手扣住虞倦下巴。夏天气温很高,他注意力直在虞倦身上,没空擦倒在自己身上樱桃酒,现在已经干,只有微黏皮肤、染淡粉袖子能证明曾经存在过。
虞倦这次醉后比上次难缠很多,可能是因为两人之间距离拉近,他本能地认定眼前人可以依赖,所以显露出本性。
其实虞倦知道自己指责并不符合事实,非常唯心主义。他非常明白,所以看着周辉月,慢慢地眨下眼,像是在问这个人真要欺负自己吗?
周辉月抬起眼皮,看虞倦眼,圈住虞倦手腕左手稍用些力,杯子倾倒方向转到对面。他低下头,将剩下樱桃酒饮而尽,简单直接地解决这桩麻烦,漫不经心地说:“没。可以吗?”
虞倦像是很疑惑,但他忘得很快,没抓住重点:“你怎用杯子。”
周辉月将空杯子放回桌面,挑下眉:“不能用吗?”
虞倦往后缩缩,没说话。
如果他是清醒,就会察觉到现在周辉月和平时不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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