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贺秋生翻个白眼,“他是怕你色衰。”
顾如琢想起来今天白天容瑾话,顿时失笑:“姑娘只是开玩笑。们不是那样关系。”
顾如琢嘴边笑慢慢淡下来:“他喜欢是戴承霖。”
“没毛病。”贺秋生凉凉道,“要是,也喜欢戴承霖。你瞧瞧你自己,有什地方能跟人家比?”
宋溪伸手焦急地去拉贺秋生袖子,贺秋生完全无视宋溪阻拦,继续打击他:“你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身世堆麻烦。虽然长得不错,但人家戴承霖也是相貌堂堂。而且人家俩又是青梅竹马。”
顾如琢露出个似哭非哭笑:“喜欢啊。”
怎可能不喜欢?真特别特别喜欢啊。
“那你今天还跟人家吵架?”贺秋生百思不得其解,“人家叫你去考试,这不是片好心吗?你为什不想去?”
顾如琢终于艰难地启齿:“若是考科举,就必须销掉奴籍。”
顾如琢和贺秋生,宋溪相识年,却是极好知交。有些话想找人说说,他觉得,也只有这两个人能倾诉。
贺秋生和宋溪大晚上找到顾如琢时候,他正坐在白鹿书院后山边缘上,头顶是浩瀚星空,身旁是潺潺奔流河。水流从山崖落下去,变成条白练,跌入水潭中。
贺秋生撩袍角,坐在他身边:“这有情调,坐这里看星星啊。”
顾如琢没说话。
贺秋生叹口气:“说说吧,你为什不想考科举?”
顾如琢终于开口:“是姑娘叫你们来?”
顾如琢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好不容易有个能跟戴承霖较高下地方,你还不肯去。你
他将自己身世和容瑾说那番关于和离话告诉他们。
顾如琢神色平静:“他需要,是个可靠,能拿捏在手中赘婿。本来也无所谓前程,若是能留在他身边,也算是求仁得仁。”
如果他真销去奴籍,又有自保之力,那他就再没有理由留在容瑾身边。
“如琢兄,”宋溪语重深长道,“色衰而爱驰啊。你现在为这个不肯去考科举,以后等到年华老去,定会悔不当初。”
顾如琢下意识反驳道:“并非只贪恋他容貌。”
“是啊。”贺秋生和宋溪都住在书院里,正好是舍友,“你家容姑娘大半夜地上门找到们两个,说你在这儿坐很久,怕你个想不开跳下去,叫们来跟你说说话。”
顾如琢猛地转过头:“他还在书院?”
宋溪连忙说:“别着急,们已经劝容姑娘回去。”
顾如琢这才平静下来,他没头没脑道:“不是家。”
“那你喜欢他吗?”贺秋生听懂,“这里只有们三个人,你什都不必顾忌,大可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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