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预计要多久才会痊愈?」
「两个礼拜左右,稍微加把劲的话,大概十四天吧!」
嗯,挺有自知之明的。不过这孩子实在很难让人和干劲联想在一起。
「只要持续和喝——地大喊,十四天就变成,嗯——十四乘以二十四……就会变成三百三十六个小时。如果再拿出毅力,三百三十六乘以六十………………就会变成好壮观的数字呢。所以……」「停。」「啊呜。」
因为本人似乎不想收拾这个场面,只好由我强制中止。我用指尖按着她的发旋转,一树虽然甩头想逃脱,不过因为不是认真的,所以没产生什么效果。
「可是我想努力点玩耶。」
关于犯人,我一点头绪也没有。
虽然打着说不定有什么参考价值的想法才来探望她,结果却没获得什么特别的情报。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隔壁床的那个美女国中生啊,有没有被谁告白却用无情的态度加以拒绝,还是因社团活动参加什么比赛结果引来奇怪的爱慕者跟踪,或者她其实是个性恶劣对世界充满怨恨的人呢?」
呢喃。我突然闪过一个想法,用过去式来表现住院,这件事有好有坏呢。
「你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吗?」
「六天前的晚上。熄灯前还在,可是起床的时候就不见了。」
这句话一树似乎早已回答得很习惯了,她流畅(其实还是有点迟缓)地回答。这个问题警察大概也问过了吧?
「透在玩侦探扮家家酒?」
看到一树似乎也冷静了下来,我改以手掌平放,像搔痒般温柔地抚摸她的头。一树虽然用似乎很开心的语调说「会秃头啦——」却还是任我抚摸。
「一树
「……………………………………叽噜叽噜。」
是不是这句话讲得太长了呢?一树将脑中的记忆CD倒带在脑中重新播放,眼球也不慌不忙地跟着转动,似乎在为她加油,偶尔又突然停下不动,不久后她终于停止叽噜叽噜。
「我跟她不太熟,嗯嗯——不过关系也不是很差。我不知道,嗯——大概是这样吧——?」
也就是说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用指头朝以十分困惑的态度这么回答的一树头顶的发旋押下,当做按下暂停按钮。一树发出「呜——」的呻吟声,让身体逐渐僵硬,以动作回应了我的期待。
「嗯,类似吧。是有点认真的侦探扮家家酒。」
「喔喔——连扮家家酒都要认真玩,透是个不错的大人耶——」
一树的表情变得扬扬得意。表面虽然佯装不在乎,眼睛却像迷路的孩子般旁徨。就像长濑说的,这件事让她感到恐惧,说不定根本不想提。
「那么,透,你要小心点,不用玩得太认真。」
话语中带着开玩笑的口气,让人难以参透她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