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之前闻如许在澜公馆外对裴贏州那番痴心不改的话,他也听到了。
这样固执的性格,让人难以想象他以后
但这事也怪韩在野,谁叫他在师弟的聚会上,把十七八岁的闻如许当做给钱就可以卖的艺术生。后来心高气傲的闻如许不搭理他,也情有可原。
现在韩在野都快三十了,年轻一时兴起的玩笑过去,这几年也没见他有那方面的取向,和如今的闻如许更八杆子都打不到。
冯连朝暗暗向韩在野递了眼神,主动开口岔开话题。
只是闻如许原本是话不多的人,更沉默了,路上也没有再怎么开口,安静坐在一侧。
车上另一个叫董至的男人是个制片人,找冯连朝的父亲处理旗下艺人的事,在送两个少爷回家的路上他很健谈,路上也大都是他在说话。
刚刚出狱,自己朋友都看不起的闻如许和他交情不深不浅,“认识。”
韩在野从小桌上夹起一根烟,身边的嫩模便懂事靠近,纤纤玉手滑燃打火机,拢着火光给他烟。
火光和烟雾间,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瞳移向闻如许:“不习惯?”
闻如许点头,韩在野似笑非笑睨着他,目光像是在说“忍着”。
冯连朝表情不明朗地看看韩在野。韩在野给好友面子把烟掐了,手放在女伴光洁的肩上,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目光仍旧落在闻如许身上。
期间,他聊起在片场遇到想蹭他导演镜头来抬价的外围。
这些话大概是暗示给想当正经演员已经不可能,又没其他出路的闻如许,因为董至说完便问闻如许要不要帮他搭个关系着。
见闻如许没答应,冯连朝还松了一口气,在闻如许下车时和他交换了电话。虽然他觉得看着对什么都不在意的闻如许不会主动联系自已。
在车上看着闻如许微跛地走进招待所,冯连朝俊秀的眉心微微皱起。
闻如许看上去心境平和,钥匙真的能放下过去,以后不至于过得很辛苦。
韩在野的目光没特别的情绪,但比今晚任何一种视线都让人不适。但他不是能被闻如许关进厕所的酒囊饭袋,不能一脚把他踹下车,闻如许便偏过头,用剔透修长的脖子对着人。
冯连朝连咳了几声,韩在野才慢悠悠收回目光:“小少爷这几年也没长什么记性。”
闻如许脸上发紧地看着窗外,渐渐握起手心。冯连朝看他苍白的侧脸,头疼想起之前两人的过节。
因为闻如许以前便看不起韩在野。
六七年前,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把韩在野当作从警校混毕业、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警察,不仅评价过他.的名字没有取好——一听就不能混出头。还在韩在野约他出去时,当着本人的面说过一些很狂妄自大的话。那些话好一阵被他们这些朋友拿来挖苦韩在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