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立刻遵命。
谢策像是破麻袋般,被人拖出牢房。
牢房外,军师孑然而立。
他望着狼狈不堪谢策,眼中流露几分悲悯,劝道:“你们谢家藏着玉玺,是想将玉玺交给东安王罢?”
谢策低垂着脑袋不作声。
他亲自拷问谢策玉玺下落,谢策闭口不言。
汤诚气急败坏,揪起谢策脏污不堪头发,恶狠狠道:“朕知道,玉玺定在你娘和你弟弟手里,他们躲起来,对不对?”
谢策“呸”出口血沫,喷汤诚脸。
他身上已无寸好肉,整个人犹如滩烂泥,在阴暗牢房里等着发烂发臭。
他爹已经用命换取谢家未来,他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他爹在九泉之下失望。
然,汤诚身着铠甲,楼秉气力不足,匕首不过刺入点皮肉,无法继续推进。
汤诚大怒,骤然拔出长剑,又挥掉匕首,再次刺入楼秉腰腹。
鲜血汩汩而出,于大殿台阶上蜿蜒。
楼秉“嗬嗬”盯着他,却已无力再说个字。
阳光从殿外照进来,在他眼中点燃丝光亮。
吗?”
楼秉不由笑起来:“照你这说,这皇位合该是东安王,你又抢什呢?比起他,你更无能!”
“他?”汤诚蔑笑声,“你还在指望他来救你?他恐怕还陷在昆州吧?等收拾楼综,再去灭他!”
楼秉目光坚定:“信他。”
汤诚怒不可遏,大步上前,举剑刺向楼秉!
军师叹道:“如果没记错,谢家与东安王是敌非友,你又何必讨好于他?”
谢策缓缓抬起头,面容污浊,唯双眼黑白分明。
“不是讨好他,只是忠于谢家信念。汤诚倒行逆施,危及社稷,谢家但凡还有丝气力,就会抗争到底!”
军师:“……”
他遗憾道:“那也帮不
他是侯府嫡长,合该为侯府荣耀而战。
汤诚抹把脸,竟笑着道:“你既然不怕死,那就看看你娘和你弟弟忍不忍心。”
他说着,吩咐手下:“将谢策吊在天枢门外,让佟氏和谢茂都好好看看。”
手下:“……”
汤诚眉眼厉,“怎?”
随着汤诚再次拔剑,这抹光亮又迅速湮灭。
嘉熙二年五月初八,嘉熙帝为逆贼汤诚所害,丧命于广德殿上。
汤诚命人搜寻整座皇城,连玉玺影子都没找着。
就算重立新朝不需要玉玺,但他也不想玉玺落入别人手中。
尤其是楼喻。
剑尖刺入楼秉身体时,汤诚心中蓦然升起股快意。
所谓皇帝,不过如此!
突然间,脖颈处凉,他下意识后仰躲开。
楼秉左手握住鲜血淋漓长剑,右手却执匕首。
匕首之前藏在他袖中,因击不中,又刺向汤诚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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