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街友们的对话,鹫尾稍微吃了一惊。这也不奇怪,毕竟他以为街友是来勒索他的,结果大家都不认识他。我站起身来退后半步,好让鹫尾能前进。
“对不起,我电话里跟你说的都是骗人的。”
鹫尾的表情扭曲。
“我只是有事情想跟你说,找藉口把
“只是我的直觉很敏锐,我想鸣海找我来是要我吓吓等一下来的人吧!”
学长望向我,我点了点头。
“就是那家伙杀了银二先生吗?”裴先生问道。
“不,我还不——”当我正要说我还不确定的时候,背后就出现脚步声和修长的影子。转过头去,背后是一名眼神凶恶、身着白色羽绒大衣的年轻男子——也就是经纪人鹫尾。对方摘下八成无度数的装饰用玳瑁框眼镜,插入胸前的口袋,踏入我们聚集的场地。
“你们人很多嘛!”
“不管怎样都没必要闹到杀人吧……”
“遗体会变得怎样呢?”“会遭到解剖,变成孤魂野鬼吧!”“我们以后也可能会变成那样。”
大家的声音逐渐变弱,最后转为一阵沉默。时时经过的电车发出轰隆巨响,抹去大家吃泡面和咬炸鸡的声音。
对于这些人而言,银二先生是非常重要的存在。所以他的死亡才会带给大家如此深刻的空虚,这也表示他生前并不孤独。
“鸣海,你在找杀死银二先生的犯人吗?”
西装,措辞客气。虽然他看起来真的很像公司的高层主管,但却是货真价实的街友。
“我们是因为少校打电话来才过去的。”裴先生回答道。
“电话?您是说手机吗?您有手机吗?”
“鸣海,你瞧不起我们喔!”“让我们告诉你社会的严苛吧!”
“想做临时工就要有手机啊!”“我是没有啦!因为付不出手机费……”
鹫尾的口气充满嘲讽,瞪视一圈之后把视线停留在我身上。
“我先告诉你们,我身上一毛钱也没有。你们打的主意可是勒索,我一开始就会采取毅然的态度对付你们。”
“一来就说这种话。”裴先生说道:“你是哪根葱啊?”
“我在公园看过他好几次。”
“他跟银二先生讲过话。”
森先生发出低沉的声音询问道。他的秃头已经因为酒醉而染红了。
“……是的,今天就是为了这件事请大家来帮忙。大家不需要特别做什么,我只需要藉口跟威胁而已。”
“嗯,阿哲你也是吗?”
“那不干我的事,找了我也没钱可领。”
以阿哲学长的口气来说,这已经是非常温柔了。
“对、对不起。”
是我太无知了,原来这个时代连街友都要有手机啊!
“所以你们才会比我早到公园。”
森先生等人点点头。
“等我们到的时候,银二先生已经是那副德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