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上午
直待在军部”
“不然呢”
瑞安温和笑：“
还以为您去逛
花园不带上呢。”
楚余温瞥他：“花园”
“是啊。先生回来
时候，身上有股很好闻香气。”瑞安好奇道，“当时难受很，闻这香，反倒是有几分清醒。可惜现在那香味道已经散。先生今天出门也没有喷香水，还以为是去逛花园……好想知道那是什
花，在咱们后花园里也种种。”
他这生命运，就正应月栀花花语。
高洁而坎坷，清冷而矜贵，孤芳自赏，无需垂怜。
星际时代也流传着许多美丽神话。
传闻月栀花神极美，他诞生于月色与雪色之间，是人间第三种绝色。轻云蔽月，流风回雪，是百花中最美美人。
却也因太美招致妒忌，连上天都不想让他好过。本是天上月，高山雪，可惜明月落山云遮掩，大雪入泥洁白玷。
他闭上眼，忽然感到阵心累：“好好休息。”
不是他。
绝对不是。
晏微凉不会这样。
楚余温没有看见是，晏微凉被掩盖在被子下手，已经将床单死死抓皱。
你坦白，不为难你。
瑞安长睫颤厉害，踟蹰良久。
楚余温静静等着他动作。
分钟后。
瑞安身子动。
他弯弯唇：“到时在窗前看书时候推开窗，闻着可香。”
楚余温微怔。
——他突然记起来，他摘那花，自己身上也染月栀花香。
他又抚摸过瑞安头发。
……所以有没有可能，他闻到月栀香，就是他自己
总要历经诸多磨难，方才炼成那身经久不衰月栀冷香。
晏微凉垂眸讥笑着，抓着床单手渐渐松开。
楚余温态度突变，保不准是他察觉到什。
瑞安轻声问：“先生心情不好，是早上出门遇见什烦恼吗？”
楚余温道：“不过是为些公事。”
恨不能钻入血肉，鲜血淋漓。
……他当然屈辱。
从他为达目开始学会使各种阴谋诡计，从他向着仇敌张开双腿那天起，就污秽到骨子里，满身泥泞，洗不干净。
既然已经身在泥沼，藏污纳垢，那层泥，两层泥，三层四层五层，有何分别
再高洁明月，清香栀子，零落成泥碾作尘，左右都不干不净。
他慢慢跪好，俯下身子——
楚余温眸里有显而易见惊色，立刻将人推开，扯过被子盖回瑞安身上。
“够！”楚余温含着怒意声音里有自己也察觉不到慌张，音调极高，瑞安时被吓住。
楚余温察觉到自己失态，放轻声音：“是今天没有兴致，不关你事。迁怒于你……对不起。”
这是元帅这多年第次给人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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