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会是人鱼？
晏微凉阖眸不语，鱼尾在被触碰到
瞬间
颤，保护性地化为人类双腿，腿上满是伤口与血迹。
没有遮蔽，只有银色长发堪堪挡住重要部位。
苏郁心跳蓦然停滞。
艳丽容颜晦暗，双眸划过深色。
龙渊：“……”龙族没那容易被打穿，只是时半会儿爬不起来。
苏郁急忙跑到晏微凉面前：“微凉！”见到晏微凉人鱼形态，苏郁眼中闪过惊诧。他看着晏微凉血迹斑斑鱼尾，连忙将人抱起来，抱进里头船舱。
龙渊见状，立刻化为金龙离开。
人鱼落到人类手里，可不见得会比他好到哪儿去。到时候杀死人鱼王就是人类，与他可没什关系。
他并没有看到周围有接应飞船，那人类和人鱼王死在起概率是最大。
龙渊并没有次性快狠准地拔掉，而是如慢慢揭掉层皮样，慢慢抠出他鱼鳞，欣赏他痛苦模样。
晏微凉阖上眼，喉头挤出丝极低呜咽。
没有凄厉惨叫，但光是这声呜咽，就给
龙渊极大鼓舞。
他就说，怎可能有人那硬骨头。
只是因为还不够痛。
最柔软地方被扎入柄尖刀，破开贝壳，钉死在地上。
楚余温，楚余温……
晏微凉想，你再不来，
就要死。
晏微凉从前多次历经生死，从来不指望别人会来救他。
他永远，永远都在自救。
虚弱、毫无反
舱内。
苏郁喂晏微凉喝下管治愈药剂，治愈些皮外伤。可精神力消耗过度还需要慢慢修养，鱼尾上被拔掉鳞片也需要段时间重新生长。
晏微凉靠在墙上，垂着银眸，病恹恹模样。
苏郁又心疼又满肚子疑问。
他迟疑地触碰下晏微凉鱼尾没受伤部位：“殿下，你怎会……”
晏微凉被汗水浸湿透，眼睛却愈发干涩，没有点儿泪意。疼痛到模糊过后，是极致清明。
他甚至清晰地听到龙渊接下来话：“……这儿是你子鳞吧？逆鳞外最重要枚鳞片，要是拔，估计你以后都不好意思在你子民们面前现身……噢忘，你子民们已经再也见不到你……啊！什人！”
苏郁面带杀意地再次补枪，将本就在和晏微凉战斗中受伤龙渊打得匍匐在地上。
“……人类？！”龙渊咬牙切齿。他对人类仇恨可比对人鱼要大多。
苏郁冷漠地补第三枪。
可现在，精神力消耗殆尽，神智再也无法保持清明，疼得眼前模糊时候。
他只想到楚余温。
楚余温这个名字，抵在口中，就给他支撑下去信念。
第六片鱼鳞，拔在他子鳞下端。
按照人类说法，是在大腿内侧，最敏感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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