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同意。”容与平静道,“你不用跟解释什。”
谁要听这个理由。
楚琢顿,声音轻:“你明白就好。”
应该明白什?明白你快要死吗?
容与心里冷笑,现在都还敢瞒着他。
三个月。
楚琢想,他应该不至于撑不过三个月。
那他还是能等到小莲花亲手为他画画。
这真是件高兴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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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神医说:“不开药怎能好呢?”
容与恹恹道:“说吧,有多苦?”
“苦?”褚神医愣愣,笑下,“公子放心,您伤拿调配好药膏外敷即可,无需内服。”
不用喝药。
容与神色明显高兴起来,直懒洋洋态度瞬间热情,坐起身道:“楚琢,你这回是真请位神医过来!”
容与摇摇头。
楚琢在旁看得吃味。感情上楚琢占有欲强得令人发指,他不愿意别人摸容与手,连花甲之年大夫醋都吃。理智上又拎得清事情轻重,人是他亲自请来,小莲花治疗不能耽误……遂忍住冲动,面无表情地站在旁死死盯着。
褚神医冷汗从额头上冒出来,不是拿容与手没办法,纯粹是楚琢视线几乎要杀人。
幸好检查没多久,他心里就有数,赶紧把手放开,盯着他那道阴冷视线才重新有温度。
“褚先生,怎样?”褚神医松手,楚琢立刻就问,那样子比容与还急迫。
容与故作不知,就是想看楚琢能瞒到什时候。
容与疗程准备进行,楚琢也开始筹备另件事情。
“你要修陵墓?”容与抬眼。
楚琢坐在另侧,低头给容与手涂药,都不敢抬头看他眼:“嗯。”
容与看他片刻,淡淡垂下眼:“人还活着,就想着死后事。”
楚琢怕容与多想,连忙解释道:“不是什不吉利事,这很正常。王族陵墓总归不比寻常百姓家简单,历代君王生前就会修建自己百年后归宿,孤想着,孤陵墓自然要修得气派,该早做准备……”
褚神医身子抖,姬公子竟然都是直呼陛下名讳吗!
楚琢轻咳声:“那是自然。”
小莲花判断个人是不是神医,绝不是看医术高不高明,而是看要不要让他喝药。
楚琢又问褚神医:“配药膏,要多久才能彻底好?”
褚神医道:“不出三月。”
褚神医擦把汗,点头道:“有办法。”
楚琢露出喜色:“好。”这话若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可能是为赏金硬着头皮上,但褚神医说有办法,那就是真可以治。
容与轻声问:“又要开药?”
药真太苦、太苦、太苦。
有时候他甚至想,和太阳同归于尽算。他为什要吃这个苦,太阳欠他还不够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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