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能演给谁看呢?
周飙显然恨毒这出烂戏。
夏煜被他脱手而出,像颗骂座烂番茄那样,撞在椅背上,血糊满眼睑,看起来狰狞如恶鬼。
头撞在椅背上,和邻座亲昵会晤。
它烂
“是他吗?”
“这具呢,是他吗?”
“他有没有这高?”
“脖子烂没,没关系,你认得出他手吗?”
“这具肠子都漏光,你要不要去翻翻,看看能不能掏出颗他心?”
他没来得及说完。
“够!”,bao怒周飙手扼着他脖子,近乎粗,bao地把他拖起来,“你要看什?你要看,带你具具翻过去,看看哪张尸体还长谢辜脸!”
周飙手拧开手电。
离他最近具尸体俯在椅背上,看不清脸。他用力扯。
——撕拉。
。
他肉身在崩毁,但他心脏不甘不愿地燃烧。
“知道,”他笑着说,“他没有死。”
周飙脸颊抽搐下,咬肌突兀地隆起:“你疯够?他尸体已经被提前打捞出水,根本不在这里!”
他更胜券在握:“你上当,尸检结果还没出来,他说这是谢辜,你就信?”
“你告诉,你认出他吗?”
“是不是他!”
最后具尸体,就在旁边。
周飙状如癫狂,也不知是在质问傻逼弟弟,还是在冲着自己狺狺狂吠。他手上力气失控,手背上青筋,bao起,到处都是毛细血管爆出血雾。
这出戏既不叫好,也不叫座,戏台凄凄惨惨地半浸在水里。登台亮相只有他们两个,恍惚生狂痴,颠来倒去,哀恸绝伦。奈何满堂看客都被浸得发花,长霉,静静悄悄,连零星掌声都不曾有过。
阵令人头皮发麻撕扯声,它脸像融化蜜蜡那样,黏在前座上。
手电筒抖出束笔直光,照在那些腥臭皮肤组织上。
周飙冷笑着问:“你认出来吗?它是谢辜吗?”
夏煜抿紧嘴唇。第次看到他露出这怨毒表情,仿佛他颗连血带筋心脏,也被这爽爽利利地撕下。
周飙拖着他,这对黑白无常,在座椅间跌跌撞撞。每路过具尸体,他都会拽着夏煜,用力把他掼到那片败絮般血肉上。
逻辑清晰,有理有据。
他自己显然是深信不疑,眼睛里光芒闪烁。
“更何况……”他平静道,“他个子没这大,皮肤虽然软但是有弹性,不会按下去就成个坑,他眼睛是亮,耳朵会发红,脖子后面还有颗痣……”
他语速越来越快,眼睛里浸着层亮光光水汽。
“什都没找到,什都没有。你凭什让相信,这团烂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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