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几说：“以后你再碰到这种事情，要学会察言观色，言语上吃点儿亏没什
，懂
吗？”
沈子默仰着头，双唇微颤，没说话。
程几笑笑，说：“你早点回家去吧，以后记得别上这种地方来，这个地方没好人。”
“……不来。”沈子默说。
程几于是稳住自己，继续做辅助工作，他发现沈子默爬得比想象中慢多，心内渐生焦急
程几偏着头说：“
说过，不要管。无足轻重，总之没必要认识。”
“你刚才把他打晕，不会有什后果吧？”
“不会。”
“那个人好像势力很大……”
“有话以后说！小心点儿赶紧下！”程几轻喝。
在这儿他能够小声说话，因为隔好几堵墙，外间走廊上绝对听不见。
“爬下去？”沈子默困惑地问，他
嗓子已经在刚才所受惊吓中喊劈。
程几往外头看看，说：“这里只是三楼，窗台距离地面还不到十米，你不至于没这胆量吧？再说拉着你呢。”
“……没试过。”
“那就试试。”程几说。
沈子默答应。
程几说：先把衣服穿好。
沈子默于是开始系扣子，但他手抖得厉害，完全不听使唤。
程几招手让他过来，低头替他扣上仅剩几粒衬衫纽扣。
沈子默透过模糊泪眼，看见对方手上有好几处新鲜伤口，十指尖端依旧是受冻青白色，也在发颤，只不过刻意控制住。
沈子默被程几吼
句，立即听话地往下爬去，动作和所有未经训练人样笨拙。
程几随着他移动逐步放床单，腰间渐渐传来拖拽重量。
沈子默虽然清瘦，但毕竟是个男人，程几没多久被他坠得往窗边平移大半米，只好用只脚站立，另只脚心紧紧抵着墙面，以免被他拉下去。
忽然他想起什，对着窗外说：“哎，小服务员！”
沈子默应声：“什？”
沈子默看着他，见他相当坚决，不像是开玩笑，因此边发抖边鼓起勇气翻出窗台。
“脚踩在那朵石头花上。”程几拍他手背提醒，“下去之后赶紧跑，不用管其他。”
“那你呢？”
“也不用管。”
“你是谁？”沈子默问，“为什要救？”
“你膝盖受伤。”他颤声说。
程几用眼神往下扫，只见血迹殷然，嘴唇张合道：没关系，墙上磕。
穿好衣服，他拍拍沈子默肩膀，示意：走！
他转入主卧，扯下主卧大床单，又拽下客卧床单，将两条床单按对角线迅速绑在起，头系在沈子默腰上，头系在自己腰上。
确认妥当后，他带着沈子默进入主卧卫生间，指着洞开窗户说：“们爬下去，你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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