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北崧倒不芥蒂地喝口,突然想起什,说:“你跟来。”
“??”程几随着他站起身。
齐北崧和店员打声招呼,拿钥匙往咖啡店后部走,打开扇不起眼小门,那里面居然是个四四方方榻榻米房间,约有二十多平米,打扫得纤尘不染,除墙上副挂轴外别无装饰。
程几惊问:“这是什?”
齐北崧说:“茶道室,但是已经不用。”
这时店员告知说抱歉,今天咖啡师不在,她只会做三种咖啡,意式、摩卡和拿铁,不会拉花。
“意式。”齐北崧说。
店员打单,两人入座,程几有些尴尬,他从来没陪男人喝过咖啡,只好去看窗外风景。然而今日有雪,窗外白茫茫片,咖啡店如在云端。
“今年雪真大。”他问齐北崧,“往年没有吧?”
“往年也有雪,不过冬三四场,隔天就化。”齐北崧说,“宏城气候还算温润。”
程几喝咖啡,而是要和他说再见。
这不是矫情,是清醒,两个不可能人开始就不应该给机会,程几是他沼泽,他怕真陷进去。
陷进去就没机会,因为程几不爱男人,他将与之撕扯缠斗是对方天性,他会丢盔卸甲,败涂地,会披衣顿足当道而哭,没有个人同情他,连他自己都不同情自己。
小店里只有个女店员,两人进去时,她站起来说欢迎光临。
程几不太敢踏入这种装潢高级,人又极少场所,他在店员注目礼中强自镇定仰头看招牌,发现真要命,上面字他居然个字都不认识!
“你怎知道这儿有这个?”
齐北崧心想:因为姐姐曾经打算喜欢,但是她学不来。
程几脱鞋,小心翼翼地踏上富有弹性榻榻米垫子,突然转头笑:“练吗?这里倒是挺适合。”
不等齐北崧回答,他就脱下羽绒服扔
“这就是天有异象,”程几叉腰指点江山,“往往年中夏天特别热,冬天就特别冷,Si……”
他好不容易才把下半句收住!!
他本来想说“死那天特别热”来着,多亏及时闭嘴,赶紧还是别聊天!
齐北崧没往心里去,克制地看他几眼,眼底里满是复杂,随后将视线同样移向窗外,没人知道他在想什。
咖啡端上,程几只舔下便放下,因为实在不习惯这种不加糖浓缩咖啡,那味道赛苦药,简直有点儿冲头。
因为这家咖啡店逼装得有点儿过,招牌上只有两种文字——意大利文和法文。
他干咳,求助地望向齐北崧,柜台上方暖色灯光打在他出众面部轮廓上,落下完美阴影。
“你喝什?”他问。
他不认字儿,就让齐北崧选。
齐北崧说:“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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