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心魔，自然不会为幻境所惑。”
“你分明身处幻境。”
陈微尘望着他，答非所问：“叶九琊，你眼里有雪。”
“八月十五松风台，”叶九琊闭
眼，似乎是深吸
口气，再睁开来，眼中无悲无喜，缓缓道：“陈微尘，还说你不是他。”
陈微尘为另盏杯斟满酒，示意叶九琊来共饮：“叶剑主明察秋毫，在下实在有口难言。”
陈微尘自言自语，环视四周，看见又是峭壁雪崖，长阶入云。
“看不破便看不破……”他低低道：“你不是也没有看破？”
他收镜花鉴，像之前那人样，沿着长长石阶向上，走入云气中。
山巅有棵约有千年
雪松，新雪覆上梢头，下面设着石桌石椅，质地润泽，有玉色。
桌上壶酒，对杯。
“要说不是他，你是定然不信，”他啜口杯中酒，低头笑笑，“那就当是吧。”
他坐下自斟自饮，不知过多久，夜色落下，天边几处疏星，朗月辉映。
背后响起脚步声，他回头，看见白衣人踏雪而来，轮银月下，寒风吹起衣袂。
时恍若置身广寒仙宫，看见画中仙。
“叶剑主，”他笑着向那人招呼：“你来找回去？”
叶九琊微微蹙眉：“你没有陷入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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