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抬眸看君景行眼,淡淡道:“他只是吸进点药香就病成这样,若是再用你药香,怕不是连命都续不便要奄奄息,你连这点都瞧不出来,还当什郎中?”
君景行虽然医术精湛,但是却也没到探探脉便能准确知道病因地步,而且他也想不到岁晏竟然会阴差阳错碰那要人命药香。
君景行本能想要反驳,但是回想起之前端明崇禁止他用药香医治岁晏时令人惧怕模样,艰难将话吞回去。
他站起身,道:“半个时辰左右会过来趟取针,好好待着不要乱动。”
岁晏乖顺地点头。
君景行手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点多久?”
岁晏说不上来。
君景行这才知道病由在哪里。
他恨铁不成钢地瞪岁晏眼,咬牙切齿道:“端如望马车你也敢上,是嫌自己死不够快是不是?”
这句话虽然有呵斥意味,但是端明崇意外没有发怒,反而有些赞同君景行话,不满地看看岁晏。
有去问他那日到底去哪里。
而此时他终于清醒,君景行也顾不得端明崇在旁边,直接问道:“你生病那日白天,到底去哪里?”
端明崇怕岁晏瞧见身上针会吓得乱动,手依然挡在他眼前,闻言抬头冷淡看他眼。
“他那日和孤起在甜水巷。”
君景行蹙眉,他当然知道岁晏去甜水巷,但是他之前和孟御医说是在甜水巷遇刺受到惊吓,但是他却很清楚,照岁晏那种心大性子,再多刺客前去暗杀他,也根本不会被吓成这样。
君景行这才转身离开。
方才岁晏注意力都在君景行身上,此时回过神来,余光瞥见身上针,立刻虚弱“啊”
岁晏讷讷道:“……不知道。”
当时他只是门心思想着和端如望说清楚走人,加上把香打翻,便没想太多,谁知那块小小香,便能成为他催命符。
而罪魁祸首端如望更是没想到,他只是心血来潮点个香,就险些将端明崇最大软肋给除掉。
君景行冷冷看着他,岁晏唯恐他再戳自己,忙小心翼翼地扯端明崇下,偏头咳两声,眼圈都红。
端明崇看到他这番模样,哪里还知道生气两个字怎写。
“还有呢?”
端明崇不满君景行这般无礼肆意问话,眉头皱皱。
岁晏却小声道:“随端如望去趟猎场,穿着单衣在雪地里冻大概刻钟。”
他伸手轻轻拨下端明崇手,端明崇有些担忧,但是想想还是放开手。
岁晏羽睫上沾点水珠,茫然地看着君景行,道:“还有,端如望在马车里点你给端熹晨药香,但是瞧见后便打翻用衣服盖住,没吸进去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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