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忙不迭地点头。
端明崇将诏令塞到袖子里,偏头看眼内室。
君景行正在给岁晏喂药,岁晏稍稍有点力气,便开始作天作地,会说太烫,会说君景行动作太粗,bao,反正不是端明崇喂药,他都能絮絮叨叨挑出来堆毛病。
君景行强忍着揍他冲动,咬牙切齿道:“你爱喝不喝。”
岁晏:“殿下,这里有人……唔……”
或许小时候那匆匆而过惊鸿瞥,便早已注定两人结局。
半个时辰后,君景行端着坛酒过来,利落地将针取下,道:“若是晚上再起烧,便用烈酒擦身,熬到早上便不会有大碍。”
端明崇正目不斜视地将岁晏敞开衣襟系上,闻言漫不经心地点头。
君景行唯恐看到什不能看,丢下酒便跑出去。
许是施针缘故,这夜岁晏也没再起烧,觉睡到早上,虽然还是蔫蔫,但是相比之前好不知多少。
,手胡乱抓抓:“殿下!”
端明崇忙把手递过去,岁晏把抓着他修长指节,胡乱放在自己双眼上挡着,微凉手都在微微发抖。
岁晏浑身滚烫,指尖不知为何却阵冰冷,端明崇抓着他指尖阖在掌心,轻声道:“先别睡,取针再睡。”
岁晏眨眨眼,道:“没睡。”
虽然说这不睡,但是岁晏精神不太好,抓着端明崇手捧着没会便垂下手。
君景行下把勺子塞到他嘴里堵住他嘴,强行挤出抹笑容,怎看怎狰狞:“侯爷请喝药,哪里错您说出来,改就是。”
岁晏咬着勺子含糊道:“你怎看起来这怕太子?他怎着你?”
君景行将勺子拽出来,垂着眸子淡淡道:“没有,你看错。”
岁晏还是觉得有些奇怪,歪着头看他
知道岁晏病因出在哪里,君景行也不再像无头苍蝇样不知如何下手,第三天便弄出新方子,熬出来堆药,把岁晏灌得脸都绿。
不过,好歹有起效。
而端明崇也如他所承诺那样,直陪在岁晏身边,直到除夕夜,才被皇帝纸诏令招回去。
端明崇临走之前眉头皱紧,看起来极其不情愿,但传令宫人直跪在院子里,他没有办法,只好接诏令。
“孤很快就回去。”
端明崇轻轻将手移开,便瞧见岁晏满脸苍白,不知何时已睡过去。
端明崇怕他会突然翻身,只好坐在他身边,目不转睛地瞧着他。
不过注视岁晏脸庞久,端明崇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岁晏容貌昳丽是他自小便知道,但是他却从未想过有日会同他两情相悦,身份从挚友变成倾慕之人。
端明崇怔然地看他半晌,才喃喃道:“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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