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城郊。
端明崇将岁晏扶下马车,走过条挂满灯盏木栈道,便到处冒着雾气湖水边。
这地方有好几处温泉眼,饶是冬日也要青草冒芽,冰天雪地独有寸春光。
岁晏欢天喜地地将手中灯盏放在潺潺流动湖水中,看着点光芒随波而去,似乎终于夙愿,眸子都弯起来。
端明崇也学着他将花灯放,后来想想觉得似乎只有女子才会喜欢放花灯,他看着言笑晏晏岁晏
端篱束喃喃道:“要去找太子哥哥,他定能保护好忘归哥哥。”
她说着便要走,端如望愣,立刻跟上去。
“篱束,这样对你做没有好处,太子可能还会因为你失言而怪罪于你,这样得不偿失。”
端篱束道:“知道。”
端如望道:“那你还要……”
端如望方才说她害死岁晏,此时看到端篱束这样自责,也难得有些不忍心。
他轻声劝道:“你不是,错是他们。”
端篱束拼命摇头。
端如望将她轻轻扶起来,轻声道:“他们两个人在起本就是错,就算没有你,皇上也不会放过岁忘归。”
端篱束哽咽道:“去求父皇,他……他定会开恩。”
和个男人在起……”
皇帝不舍得动太子,那岁晏便只有死路条。
端篱束沉默半天,才把推开端如望,喃喃道:“要去和父皇说清楚……”
她踉跄着便要走,却被端如望把拉住。
端篱束泪水落下,似乎有些反应过来,她喃喃道:“可是……忘归爱慕明崇哥哥,若是娶,他……”
端篱束深吸口气,用手背将脸上泪痕擦干净,轻声道:“做与不做是回事,他听不听又是回事,若是真因为此事而害得岁晏身死,怕此生难安。”
端如望愣住。
“不为他们,只为自己求个心安罢。”
端篱束不懂宫中纷争,她单纯,爱哭,但是在是非黑白上,却意外分得清清楚楚。
她说完,也不看端如望,小跑着朝着东宫而去.
端如望道:“这样丑闻他巴不得把所有知道人都灭口,怎还会被你拿到明面上来光明正大地说?”
端篱束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可是……”
端如望道:“没什可是,你就当做没有这件事情发生,这本就是他们必须要经历,在他们决定在起时便有想过后果,别人也插手不得。”
端篱束:“不……”
端如望蹙眉:“篱束!”
她蹲下身,衣摆铺在地上,在片冰天雪地中轻声哭起来。
“他娶,要该多难受……”
端如望垂着眸,言不发地看着她。
娶也不是,不娶也不是。
端篱束喃喃道:“……做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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