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君景行刚擦干,眼眶泪水就不受控制地往下流,止都止不住。
岁晏有些疑惑:“是怎?
岁晏茫然“哦”声,撑着手缓慢坐起来,他呆呆坐会,才察觉有些不对劲。
“……”
他伸手轻轻摸摸脸,发现自己脸上全是未干泪痕。
君景行也瞧见,皱眉道:“怎?”
岁晏边擦边疑惑道:“也不知道,好像做个梦来着,但是……唔,想不起来是什。”
四年前端执肃那回,他心神俱伤,过这多年再回头想想,就不觉得是什大事,现在定也是如此。
总会过去。
“习惯就好。”岁晏在岁珣怀里蹭蹭,心道,“反正不是第回,所以没什大不。”
岁珣轻轻拥着岁晏拍着他后背,许久没听到他声音,微微低头便看到岁晏靠在他怀里,不知何时已经睡过去。
岁珣愣下,才轻叹口气。
除端明崇,便只有这个面冷心软哥哥。
岁珣愣会,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岁晏说这个走,并不是单纯离开。
岁晏自重生后,前世被情谊懵逼双眼清明许多,越来越多人与他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他倾尽生,哪怕丢弃性命也要真心相待端执肃;
少时挚友宋冼。
他还没擦干净,眼泪竟然又簌簌流下来。
君景行坐下来,摸摸他额头,并不发烧。
岁晏满脸茫然,看起来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眼泪止不住。
君景行皱着眉拿旁帕子给他擦眼泪:“你难受吗?”
岁晏摇摇头,他胡乱擦擦,小声道:“不行,今日是哥哥大喜日子,这样太不吉利。”
他轻手轻脚地将岁晏放在榻上,将被子拉上,又坐会,直到岁晏彻底熟睡,才转身离开.
天还没亮,侯府便开始忙碌起来,很快便将岁晏吵醒。
床幔中有动静,在外室等片刻君景行毫不见外地抬步走进去,将床幔撩开,挂在旁金钩上。
岁晏微微张着眼睛,好似没有醒过神来。
君景行道:“起来,外面人已经都忙半天。”
以及陪伴自己两世……厉昭。
前世他被幽禁在王府那些年,府中大小事务全都是厉昭在负责。
那时王府极其衰破,连伺候下人都没有,大冬天里岁晏发病有许多次都熬不过去,全都是他整夜不眠伺候,以至于岁晏之前每回生病迷迷瞪瞪时唤名字,都是“昭叔”。
岁晏突然无法自制地想:“他们为什要这般对呢?端执肃是,宋冼是,现在就连厉昭也是。”
他浮上来这个念头后,突然又觉得有些矫情,别人念头,哪里是自己能控制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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