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早,侯府里已经里里外外都是人,只不过那些人瞧着不是下人,也不是宾客,岁晏仔细认认,发现有几个好似是经常来侯府找岁珣军中副将。
岁珣以权谋私,竟然将军中士兵拖过来做苦力。
岁晏走过来,有几个认识他副将忙颔首行礼:“侯爷。”
岁晏眸子都弯,道:“你们这些在做什?”
个副将端着小碟蜜煎柑橘,板眼道:“布置厅堂和筵席,这里凌乱吵闹,侯爷千金之躯还是离远些吧。”
他用完早膳已经天亮,今日天气甚好,天朗气清,屋檐上雪都化不少。
岁晏抱着小手炉从长廊上路往前院走,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周围忙碌下人,道:“好热闹啊。”
岁晏自小喜欢热闹,饶是前世性子那般阴郁也照样喜欢往热闹地方跑。
这还是侯府头回这般热闹,他看得目不暇接,见到什都想去瞧瞧碰碰。
君景行跟在他身旁,看到岁晏弯着腰和下人抬着五牲福礼大眼瞪小眼,直到下人抬着手都不稳,他才直起腰来。
”
君景行抬起他下巴,伸手在眼尾处按按,道:“大概是睡觉压着哪里,等给你戳针。”
岁晏忙抹抹眼:“不不不,等会就好,马上就好,多大点事儿别劳烦你。”
君景行似笑非笑看着他。
虽然岁晏说着没什,但是眼泪依然还在流,君景行看半天,只好无奈地伸手在他眼眶周围穴位轻轻地揉着。
岁晏眼神瞥眼他手中蜜煎,眸子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很快就走——哎,哥哥!”
副将连忙转身去看,扫圈后并没有瞧见岁珣踪迹,他疑惑地转过身来,手中柑橘不知何时早已消失不见,而岁晏也消
岁晏转过头来,笑道:“已经许久没有瞧见过别人成亲。”
君景行眸子轻轻动动,这才彻底确定岁晏并没有发病,方才他无缘无故哭成那样,应该真只是压着眼睛某个穴位。
想到这里,君景行才不着痕迹松口气,道:“繁文缛节罢,看着也着实累人。”
岁晏乐得不行,冲他眨眼,道:“但是哥定然乐在其中,等会把江宁迎进门来,终于也能瞧见哥真心笑回。”
岁晏带着君景行往前走,拐过长廊,便瞧见满院通红,险些灼伤他眼。
果不其然,没会,拼命流眼泪终于止住。
君景行伸手弹弹他眉心,道:“日后睡觉安分点,别总是翻来覆去。”
岁晏胡乱点点头,将旁衣服往身上套。
整个侯府张灯结彩,四处布着艳丽红绸,喜庆极。
因之前修葺时岁晏不在府上,此时出门瞧,险些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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