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怎么会是她?
「最近过得好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我也不知道现在充血
也不是说这件事已经和我无关,而是光想像就让我觉得难受。多少都会提到我吧——樱野因奥运的打击一蹶不振,放弃出赛——
可是现在的我无法站上冰面,就连让自己站在阳光下都办不到,如果要我以现在的状态,站在众多观众面前,我应该在站上冰面之前,就会先落得呕吐的下场吧。
「到时我可不管喔……」
没错,就随便她去吧。就算她会因为执着于选我当代表,而让候补选手来不及作足准备,现在也不干我的事。
隔天晚上。
「真蠢……」
我认为她根本是个笨蛋。
三代总教练不会明白我现在的状态……
「不对,蠢的应该是我。」
也对,她当然不会知道,我连通电话都没打给她——
倍的深呼吸来舒缓。但是就算那么做,过度呼吸的情况仍无法平复,最后只好喝水或是把自己关在厕所里面。因为自从在镇营滑冰中心遭遇那次悲惨的经验之后,我连日来都持续呕吐。
在比赛刚结束的几天,正确来说,是我在萨沙面前痛哭失声之前,我大概都还没能彻底了解自己所掉入的地狱究竟有多深吧。
当时之所以能稍稍感到轻松,是因为哭叫而感到疲累、麻痹的关系;但是就结果来说,那种行为也将一切都招进了我的意识范围内,让我以百分之百的真实感经历那场恶梦……这种痛苦超乎想像。
当时我应该是本能地冻结了感情和泪水,因为如果我在赛后便承受一切的话,我大概在当时就会崩溃了。
事实上,我做的梦并非只有恶梦,只有一次曾让我短暂地感觉到救赎。
我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发呆,察觉到一阵走上阶梯的脚步声,让我不禁全身紧绷,那脚步声明显和萨沙不同。
由于事发突然,光是调整姿势就让我费尽全力
下一瞬间,房门被人迅速打开——
「嗨!鹤纱!」
狼狈——我立刻就别开了视线。
「拒绝啦……」
「想拒绝就自己打电话。」
冷淡的反应让我的心产生动摇,有时会变得很冷酷——对方大概连嘲讽都不会说出口吧,毕竟现在的我没有那种价值。
「不想打电话的话,那就安分点。」
不知不觉间,再过两个礼拜就是世界锦标赛了。往年的现在,都是我让自己经历激烈折磨的身体擭得舒缓的时期。
在奥运发生的事情其实都是梦——这样的梦。
但是,因为我从那场梦清醒时感受到的失意太过深刻……导致我的泪水流个不停。
「雪绘似乎会为你保留代表名额。」
当天晚餐时,这是我唯一得知的新消息。
「她似乎无论如何都想让你出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