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儿干什?”
低沉嗓音近在耳边,唐昱把捂住差点就要怀孕耳朵,战战兢兢地回头。
申屠坤正俯身面无表情盯着他。
坏,摸鱼被抓包!他似乎没生气……能不能装傻糊弄过去啊?唐昱傻笑:“嗨,老祖,这巧——哎哟!”
申屠坤没好气地收回手:“巧什巧,你这是在干什?”
接着他脱靴袜跑进溪涧,挑挑拣拣拾捡几块指头大小石子,洗刷干净,回去铺到锅底,等会可以防止兔肉粘锅糊底。
再把腌制小会儿兔子放到石子上,盖上锅盖,整锅架到简易炉灶上焖。
然后不过是烧火看火功夫。
申屠坤神识探过来时候,唐昱正光着脚丫子,裤脚捋到膝盖处,嘴里衔着根野草,翘着二郎腿,哼着现代流行歌曲,悠哉地躺在灶边上块形如卧榻大石头上——还是他特地跑到下游处捡回来——晒太阳。
突然,股异样触感自心底深处传来,仿佛很熟悉,又仿佛很亲切,犹如被世上最亲密人柔柔拂过心头,唐昱舒服得差点呻吟出声。
牧安歌这些大佬,唐昱原本是要很苦逼地从宗门前端坐忘峰跑上两三百里路直达宗门最后端停云峰。
原本。
唐昱表示很无辜。他开始真是这样觉得。
唔……都怪路上风景太迷人。
咳咳,再说,他灵力压根无法支撑他路不停歇地跑几个时辰。
唐昱揉揉被敲疼脑门,心虚地、结结巴巴地辩解:“那个,那个,”他偷眼看申屠坤脸色,“这是有苦衷!”心虚之下,连‘弟子’自称都忘记。
“嗯哼?什苦衷?”申屠坤扫过边上噼里啪啦烧着柴草、冒着烟气泥
下瞬,那股感觉就如流水褪去。
唐昱个激灵,腾地下爬坐起来茫然四顾——怎回事?刚才怎像是有人过来样?
四周除虫鸣鸟叫,就只有潺潺溪流声。
唐昱茫然地挠挠脑袋。他刚才睡着做梦吗?
正懵逼,阵微风拂过。
咳咳,好吧,他只是在路上不小心看到只野兔,然后脚底附着灵力奔跑速度,让他不小心抓到野兔,再然后又遇到条溪涧……
句话,总归他今儿都是赶不上回去伺候老祖,干脆歇歇脚……顺便,野个餐嘛……咳咳,很合乎常理,不过分是吧?
这想,唐昱就心安理得地在溪边安营扎寨,哦不,就是掏土挖坑搭灶坐锅。
就着溪水把兔子剥皮去血去内脏,唐昱又兴冲冲地跑到林子里捡些枯枝落叶,再跑回溪边简易灶台。
掏出老祖给做套厨具,把这只没有任何灵力普通兔子加盐加酱涂抹揉捏,再抹上层油,把兔子搁在边静置等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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