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吹雪。这是他搜寻到最贴切意象。
“你好,叫方觉夏。”
[连雨不知春去,晴方觉夏深。]
明明是属于夏天名字,偏偏浑身凛冬冷意。
凌用筷子夹着根切得格外粗土豆丝,像个正在吸烟大佬,“小方,还有这个小裴啊,天天,搞得跟下秒就能打起来样。你说这些小姑娘家家,看到真相之后还会萌他俩CP吗?”
“会。”贺子炎淡定地用筷子拍开路远第二次伸过来罪恶之手。
“为什?”凌眨眨眼。
“吃饭吧。”江淼脸上露出看破不说破笑,“打不起来。”
练习室只剩下两个人,方觉夏停止练舞,两年来习惯已经让他自然而然在面对裴听颂时候主动避让,避免惹是生非。他将汗湿头发弄到后面,露出光洁前额,准备离开。
魔起练舞。”路远也回来,叉着腰喘气。江淼笑着完成最后个仰卧起坐,“啊,肚子好酸……”
“走,吃饭去,好饿~”凌拽着江淼,“队长,要吃饭!”
“也到点。”江淼看眼手表,远远叫声觉夏。镜子前方觉夏这才停下来,喘着气说,“会儿去。”
“好吧。”大家都清楚他个性,这家伙是全公司练习强度最大个,谁都拦不住。凌拽下裴听颂,“走小裴,今天哥带你下乡吃回公司食堂,刷卡!”
谁知裴听颂竟然反常态道,“哥,你们先去吧,练练。”
看到对方眼角天生抹红,裴听颂忽然间想起他第次见他时候。
作为空降练习生他被程羌领着来见自己未来队友,也是这个练习室,也是冬天,开门时候几个男生正练着出道曲舞。听见动静大家都回头,只有个戴着黑色棒球帽家伙仍对着镜子练习,直到程羌开口。
他停下来,无声喘着气,转身,和此时此刻很像。汗珠顺着下颌线条淌下来,好像屋檐冰棱上融落滴水。
最后个自介绍理所当然也是他。
当时才二十岁方觉夏摘帽子,像刚才那样将湿发撩到后面,露出完整面容。白皙皮相上处细长淡红色胎记,在裴听颂脑海里抽象化。
几个人愣在原地。
不是,这个完全日常把爱豆事业当成玩票家伙转性?
江淼会看眼色,笑笑,“那们先走,别练太久耽误吃饭。”
等到他们都走到食堂凌都还在操心,“他俩不会打起来吧。”
“这架等太久太久。”贺子炎副开天眼菩萨表情,和他断眉格格不入。路远趁机夹走他盘子里牛腩塞嘴里,“你们还别说,好像被网上那些小姑娘给洗脑,现在看他俩就觉得老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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