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介本想叫住她,但念头一转,心想叫了可能也是白费力气。
「搞什么啊……真是。」
于是下定决心跟在槛江的身后离去。
之后,景介随着槛江远远绕离了归路,离开住宅区徒步行约莫十五分钟。
槛江前往的目的地是位在郊区的筱田医院。
「喂,等……等一下啊!」
她瞥了连忙阻止她的景介一眼。
「怎么?」
「我们话还没说完吧。」
「可是时间到了。我得走了。」
不对——连身为活死人的棺奈看起来都还比较有感情。
至少棺奈有着必须关心枯叶和景介等人的理念。即便那不是出于感情或意识,纯粹只是秉持那样的原则在行动;纵使那跟觉得机器宠物很可爱是同样的道理,从棺奈的身上景介仍然感受得到人格,并且也对她产生好感。
不过对这名少女就丝毫不会有那种想法。跟墙壁说话感觉都还比较有意义。
槛江突然淡淡地说:
「时间。」
「不知道。我禁绝丧服。」
「禁绝丧服?」
「是铃鹿,但也不是铃鹿。被禁止流传血脉。」
「什么跟什么啊……」
真是莫名其妙。
?
这意思是说,在姊姊还活着的时候——她跟一族之间存在着某种关系吗?
「那……那首歌谣是?」
满脑的疑问盖过了愤怒,反而因此恢复冷静。
景介一边重整呼吸,一边询问槛江。
那是一栋颇具规模的六层楼建筑,关于它的存在,在市内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虽没
「……你要去哪啊?」
「医院。」
然后,对于景介的狼狈毫不引以为意,那个奇妙的少女——槛江一如无所谓般开口询问。
「你要不要来?」
不等景介答复,便直接转身迈步离开。
「咦?」
等注意到时,她的视线已从景介身上移开,正在看手表。
那是一只与流行品味无缘的廉价电子式手表。感觉只是因为有必要掌握时间才配戴在身上,一点都不适合高中女生。
「我得走了。」
喃喃说完,槛江唐突地转过身子。
到底是不擅长说明,还是根本无心说明?
愈是交谈,当初见到她时所感受到的不协调感就愈发强烈。
这个人真是怪异。
说法的语调毫无抑扬顿挫,甚至让人听不出一丝的感情成份。那个视线,与其说是在看着景介,倒不如说是恍恍惚惚地发愣而已。不像是有在思考的样子。
彷佛对外界一点也不感兴趣一般。虽然就无机质的层面来说给人跟棺奈近似的印象,不过这名少女更夸张。
「你刚刚在唱的那首歌谣是?」
「是大姊姊教我的。」
「什么时候?在哪里教的?」
「以前,隔着宅邸的墙壁。」
「为什么我姊会出现在一族的宅邸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