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针好快啊。”黄河远羡慕地说。
“……你不快吗?”
“不快。”他血管细不好找,每次打针都很麻烦。果然,轮到他时候,护士半天没能扎进去,左手换右手,扎得黄河远泪眼汪汪,把脸埋进老爹肚皮。
好不容易才挂上水,白云间看几眼黄河远被打肿左手背,偏过头。
等黄振华去给他们买中饭,白云间才看向黄河远,“你好点?”
白云间男装和女装区别很大,黄振华只觉得他眼熟,但没认出他是儿子痴迷主播,“你是黄河远同学吗?怎起发烧?”
白云间:“……”
黄河远不想让老爹知道他淋几个小时冷雨事,忙道:“俩被传染感冒。”
黄振华听,眉毛夸张地扬起来,“不行,会传染就麻烦,得带你们去医院看看。”
每次生病,黄振华都会带他去医院挂水,黄河远习惯,但白云间不行。
些,“哪个诊所,过来看看。”
黄河远正缺伺候人,但他不想要严辉,“黄泥塘诊所,严辉你别来,你让顾海宇过来陪。”
严辉:“……顾海宇不用上课啊。打电话给你爸。”
“哎,严辉……!”黄河远话还没说话,严辉就把电话挂。
黄河远转向白云间,有些为难:“……爸可能会过来。”
黄河远打个哈欠,“还行,你呢?”
“你可以靠着睡几分钟。”白云间往黄河远那边坐点。
黄河远正想拒绝,突然听见严辉声音,扭头看,便见凌云朵和严辉起进来。
严辉下午第节有课,关心几句就急匆匆地走。
凌云朵站在白云间面前,站姿局促,生硬地问道:“你这几天去哪?”也许
“叔叔。”白云间站起来,“先回家。”
“不行,”黄河远拉住他,“烧到39.8,你个人躺家里死怎办?”
白云间:“……会吃药。”
黄振华把白云间按下来,“先问问医生怎说。”
黄河远其实还好,但白云间确实烧得很厉害,在黄家父子坚持下,白云间平生第次挂上水。针尖刺破皮肤,解开橡皮管后,冰凉液体注入血管,白云间有些新奇地动动手指。
“嗯。”白云间点点头,“陪你等。”
黄振华这次难得没有鸽,没过十几分钟,就进诊所,见儿子恹恹地瘫在椅子上,心揪起来。
“儿啊,”黄振华拍拍儿子软乎乎脸蛋,“烧到几度?”
“……38.5。”黄河远指指白云间,“他比更弱,39.8!”
白云间坐在黄河远旁边,戴着顶白色棒球帽,眼神清明,坐姿端正,除脸颊泛红,完全看不出他烧到39.8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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