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心里转着什龌龊念头。
殷承玉顿时又失兴致,嫌弃地赶人:“滚出去,别污孤眼。”
薛恕仍是不动,紧紧盯着他,半晌才开口:“殿下没把帕子还。”
殷承玉都要被他气笑,这可真是个匪类性子,从他这儿拿走东西竟还有脸要。瞥眼手里帕子,殷承玉没趣地扔回给他:
在薛恕眼底风浪滔天时刻,殷承玉施施然撤回手,将那帕子拢在掌中把玩,双上挑凤目斜斜睨着他:“你拿孤帕子做什?”
他声音清清冷冷,但落在薛恕耳朵里,却好似带无数钩子。尖锐钩子扎入他心脏里,细细密密丝线织成密网,将他颗心紧紧缠缚住,勒得微微疼,但更多是难耐。
难以忍耐痒意。
薛恕目光凝着那张帕子,逸散思绪飘回那个浮着冷梅幽香凌晨。
他曾用那张帕子……
像蜻蜓点水而过,轻且柔,却激起薛恕眼底深处惊涛骇浪。
薛恕情绪紧绷到极致,垂在身侧手用力攥成拳,手背上青筋迸出,才勉强克制住心底深处嘶吼不休野兽。
殷承玉手指复又往上,两指捏住他下颌,迫使他将头垂得更低,欣赏他紧绷又克制模样,久违地感到到愉悦。
难怪上世,薛恕总喜欢这温吞吞地折磨人。
他最喜欢点上满屋子灯,将屋子照得透亮,没有丝阴影,然后在煌煌灯火下欣赏他狼狈……他那时感到羞耻又屈辱,也曾质问过薛恕为何要如此折辱自己。
而现在殷承玉却毫不避讳将那张帕子握在手中,葱白细长手指将帕子揉得微皱,甚至……垂首轻嗅下。
薛恕眼底霎时有暗潮涌起,齿关因为极度克制紧咬,声音听起来嘶哑破碎不成句子:“臣,没做什。”
殷承玉敏锐察觉他变化,目光掠过他暗沉眼、不断滚动喉结……最后定住,秀长眉头缓缓拧起来,带点被冒犯不悦:“你这是生怕旁人不知道你是个假太监,想被拉去刷茬子?”
——燕王宫里内侍,每年都会重新检查遍身体,若是发现有复阳之人,便会被带去二次阉割,又称之为“刷茬子”。
薛恕闷不吭声,动作也不见羞耻闪躲。他就直挺挺立在那儿,双暗如潮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薛恕却总是避而不答,只似笑非笑地回他:“殿下不能只顾着自己,总也要让咱家找些乐子。”
个太监,连命根子都没,做这档子事哪来快活可言?
殷承玉那时不明白,觉得他不过是寻个由头折腾他罢。
可现在,他却好似隐约明白薛恕意思。
这种掌控对方情欲,随意个动作就让对方乱呼吸感觉……确实叫人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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